我步步緊逼,直接把劉爺逼向了死角。
劉爺的麵色開始變的非常難看,“顏警官,你不要逼我,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就算你們要插手,也不要來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劉爺有難言之隱,可是唯一的線索在他身上。
毛小悠這時道:“他不肯說,很明顯,最近死的這麼多人,一定和他有關,顏警官,你先將他抓起來,嚴刑拷問,看他說不說。”
我沒有理會毛小悠,我根本不會去嚴刑拷問一個老頭,我對劉爺道:“你不說,我也可以想到,你把墳地裏的屍體偷偷的搬到了山丘上,然後又燒了,你說不是怕這些屍體被什麼東西吃掉吧?”
李勝男的分析報告上,劉壯都父母是被八角珠吃掉的,劉老頭搬運屍體,可能和八角珠有關,但這也隻是我的推斷。
老爺聽到我的話神色巨變,他的嘴巴在顫抖著,一臉的驚恐,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從他的反應和深色上來看,我一定可以確定,他肯定知道蜘蛛這件事。
我繼續道:“早上的時候,我們在劉壯的門口遇到了你,你說劉壯的家昨晚上很吵,折騰了一晚上,其實劉壯的父母出事,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劉爺的神色越來越難看,麵色一片慘白,顯然,所有的事情都被我說中了!
我繼續道:“劉大洋家的地窖裏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你知道不知道?”
我問道這裏時,我觀察劉爺的眼神裏出現了迷惑,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那我斷定,他不知道這件事。
我繼續道:“劉爺,紙是包不住火的,所有事情都是抓走我表妹的那個道士所為,他就是某後黑手,他養了很多蜘蛛,在村子裏害人,用人的屍體養這些蜘蛛,村子裏死的所有人,都和這個道士有關,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們也可以查到,隻要我去山上的山丘,把那裏的墳全部拋開,我相信,我所說的這些都可以得到證實。”
我說到這裏,劉爺滿頭的冷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顯然我所有的推斷都是正確的!
而毛小悠這時道:“蜘蛛?什麼蜘蛛?顏知,你給我說清楚。”
我撇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毛小悠冷冷道:“不告訴我也無所謂,反正你們要找那個道士,我也要找那個道士,盯著你們就有線索了。”
我一怔,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不要臉啊!
我狠狠的盯著毛小悠,怒道:“我可以以妨礙公務拘捕你!”
毛小悠無所謂的道:“切,你身上連個槍都沒有,一看都是實習警員,你憑什麼拘捕我?你打的過我麼?”
我徹底的被這個女人打敗了,我不理會她,對劉爺道:“劉爺,你快點說,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隻要這個案子破了,將那些害人的蜘蛛全部殺死,村子就不會再有人死。”
劉爺的麵色非常痛苦,顯然內心在掙紮,這件事肯定對他的傷害很大,而在我的一次次逼問下,我已經十有八九的知道了答案,劉爺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的崩潰了。
劉爺坐在地上,一臉的死灰,而後緩緩道:“在三十多年前,我們這裏還是一個大村,人口非常多,有一天,這裏來了一個道士,那個道士給村子裏的人看風水,並且住在了我們這裏五年,在這兩年內,道士幫了村民不少忙,凡是村民蓋房,婚娶,下葬,都找的是這個道士,道士非常厲害,我們整個村子都平平安安。”
“有一天,那個道士離開了村子,他走之後,沒過半個月,我們村子裏就死了幾個老人,那時候,我是村裏村長,我以為是村子裏的風水有問題,我通過各種辦法找那個道士,但一無所獲,在一個老人頭七的那個晚上,道士出現了,他告訴我,死去的那幾個屍體有問題,讓我把屍體搬到上麵的山丘上,於是我就照做了。當時我對道士極為的信任。”
“道士做了一場法事,讓我把屍體埋在山丘上麵,道士就離開了,之後,我們村子每隔兩三個月就要死一個人,每次道士都會出現,我總會把屍體搬到山丘上,道士給我說,這裏有妖邪作祟,必須把人埋在山丘上麵。他特別叮囑我,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一直都很相信道士,我們村子裏一年死幾個人也很正常,因為死的人都是老人,要不就是重病,要不就是去地裏幹活從高處摔了下來,而這些人死後,我都會把屍體偷偷的拋出來,埋在山丘上。”
我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扯到了三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