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這樣,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小櫻這白嫩的臉蛋上,鮮紅的巴掌印瞬間就浮現了出來,五指的印痕,讓人不禁對這個委屈的小女孩產生愛憐。
井野已經已經徹底從小櫻嘴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盡管之前已經從帶來情報的族人口中大致了解一些,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當看到佐助第一眼之後,井野依然沒有抑製住自己湧上心頭的怒火。
小櫻並沒有像以前對井野一樣,吃了虧就要還回來。她沒有說話,或許這樣被打,心裏多少也能夠找到些許慰藉,而井野的發泄後,也隻剩下了哭泣。
病床與窗邊之間狹隘的通道,兩位小萌妹子就這樣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對,氣氛靜默的讓人感到怪異。
“對……不起”小櫻低垂眼眸,失落的喃喃自責道。小櫻一直想要讓自己表現的堅強,可是自己卻最終悵然無奈的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井野用著自己並沒有多少力氣的粉拳狠狠的捶打無動於衷的小櫻,但她任憑她出氣。
井野的宣泄卻沒有從發泄處得到絲毫回應,情緒卻越來越激動,最終一口咬住了小櫻的肩膀,並且不時的伴隨著哽咽的哭泣。
“嗚……嗚嗚嗚”她心疼她,但卻更愛他。她動作粗魯的不顧一切的發泄,直到嘴中布滿甘甜的血腥味,直到滾燙的淚水濕透小櫻的衣衫,她隻是覺得胸口異常的痛苦,天塌下來,隻怕也不過如此。
小櫻,你知道嗎?佐助一直都是我一碰就痛的軟肋,盡管我用盡全部的骨骼去逞強。
“小櫻,求求你”井野最終心疼的鬆開口,然後哽咽的近乎卑微般祈求著麵前的小櫻。
“我求求你,小櫻好不好”
“不要再這樣對佐助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喜歡他,我答應我不再和你爭他了好不好?”
“我隻要佐助他好好的,求求你了小櫻,佐助他真的已經受盡了委屈,你知道他從小就孤單一人的痛處嗎?你知道當他知道自己最敬愛的哥哥拿起屠刀殺進族人時的無奈嗎?你知道當他扛下所有危險看見你們脫險時的欣慰嗎?你知道嗎?”
祈求到卑微的井野,泣不成聲的抓住依舊麵無表情的小櫻,期待著從她的口中說出能夠將自己帶出絕望處境的話語。
但是彎腰低頭的井野又怎麼會看到,小櫻的眼淚,已經再一次的流出,明明,已經哭過多次到幾近流幹的淚水,這次卻又出現了,如同再次決堤的洪水,崩潰到一發不可收拾。
“啪嗒”
如同殘敗了的百合花瓣,兩行清淚順著臉頰上的淚痕,化作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上劈裏啪啦的朝著四周飛濺去。
井野心如刀割,和佐助並肩作戰的這幾近六年裏,讓井野早已將佐助視之如命。所以井野畢生所求,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希望幫助佐助複仇,然後和佐助平平淡淡的在木葉生活下去。
但,小櫻又未嚐不是呢?
井野愛佐助,小櫻,又如何不是呢?要比較,小櫻,未必會輸給井野。
隻是小櫻不像井野,總是認為自己的愛,才不過是最為卑微的存在。而井野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烙打印在了小櫻心上,字字誅心,一寸一寸的深入到了骨血。
隻是,當兩女糾纏的時候,佐助,卻已經悄然的醒來了。
對不起,你們將我視之如命,可我如今卻依舊吝嗇付出絲毫真心。
愛意,仍然這樣的廉價。
“小櫻,我並不想恨你,因為我早已感受不到心的存在。謝謝你還這樣的愛我,隻是對不起,但是你放心,你遲早會遇到一個眼瞎的喜歡你,然後對你好的沒話說。你並沒有哪裏不好,真的,我們隻是時間不湊巧。我們,就此兩清。”
“謝謝你,井野,不論,你是否會陪我走到終點,都感謝你曾經的陪伴。”
我曾經,真的很喜歡喜歡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不記得,那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形成的習慣了。當我成為佐助的時候,我也慶幸過,自豪過,可是現在的我,又多麼希望是個局外人,也許你們並不明白,當我一個人熬過所有的苦,就不會想跟誰在一起了。
胸口,好久都沒有這麼痛了,謝謝你,井野,是你,讓我再次擁有了感情,或許也該謝謝你,小櫻,抹殺了我最後一絲天真的感情。
白色的床單中,佐助的左手,緩緩到移動到胸口心髒的位置,然後抓住胸口,暗道,對不起。
井野,小櫻,你們記住,並不是每段故事都有後來,更多的是無疾而終。
希望以後,陽光很暖,微風不燥,時光不老,你我都好。
對不起,我,快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