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的夜晚,悠然而又寧靜,偶爾有夜鳥發出“咕咕”的聲音。
這是寶寶這些天來,睡的最美一覺,有新鮮的空氣,有晴朗的天空,還有廣闊的空間,好一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和諧自然。
清晨太陽才剛剛露頭,樹枝上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吵醒了熟睡中的寶寶。
他看著四周極富詩意的自然風光,心裏無限美好,美好的感覺總是來去匆忙,寶寶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他接下來因該去哪,又該朝哪邊去,一身的傷病都沒好全,胸前的箭孔到是結了巴,可腿上的刀傷似乎是傷到了經脈,看來不是一時半刻能夠痊愈的。
身上的衣服也被劃開了許多口子,一副悲慘模樣,這也隻有在生命安全的時候,才會想到這些外在的東西,這就是人的本性。
寶寶到是想得開,愛怎樣就怎樣,接下來還是憑著感覺走,多采集些消炎去毒的草藥,一邊找尋外麵的道路。
連續幾天的爬山涉水,寶寶總算是在一座山坡上,瞧見了遠處的一條小路。
激動的他歡呼雀躍,要不是腿上的傷,他非得跳起來不可。
有路的地方就說明是人走出來的,就有出去的可能,以他現在的本事,基本上也沒什麼可害怕的。
山間野獸都不是他的對手,要是有十分強橫的氣息出現,他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多年的荒野求生,讓他對野獸動物十分敏感,想弄隻野味也是信手拈來。日子過的還算瀟灑。
蜿蜒扭曲的小路上,一個全身衣服破爛,拄著魚叉一拐一拐前行的,就是寶寶本人,這條小路他都走了三天了。
原本還希望,最起碼能遇到幾戶山野人家。可他太天真了,三天都過去了,除了野獸出沒,哪有半點人的氣息。
他也是無奈的很,不過這些天每日的草藥外敷內服,寶寶身上的大部分傷口都慢慢愈合結巴,也不在感覺疼痛和麻木。
隻有腿上的傷一直不見好轉,外麵是結巴了,可還是一走路就隱隱作痛,看來不吃點名貴奇藥,是很難痊愈了。
當寶寶正在回憶有什麼藥材能對筋脈有好處時。
就被不遠處突然出現的一句人聲嚇了個半死,差點沒驚叫出聲來。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有理了。”
寶寶心中巨驚,雖說他心不在焉,可附近有什麼危險動靜,是絕對不可能逃得過他的耳目,可對方是什麼人?
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他前麵的?
難道他真的走神沒有留意嗎?
荒郊野外為何會憑空冒出一個‘阿彌陀佛’?
寶寶抬頭細細打量,前方之人。這時正直夕陽十分,那人影正擋在了光線的前麵,寶寶看到的就是四周金光燦燦,那個人卻是看不清晰。
寶寶眯著眼睛,有往前走了兩步,再次打量,那說話之人好似在等寶寶過去,保持著一個動作一直沒有動過,走到近前的寶寶才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隻見這人一副行僧打扮,光光的頭上冒金光,帆布料子的褐色僧袍,樸素而又整潔,最有特點的是兩條,超長的白色壽眉,跟他的樣子卻是不搭。
要按常理這麼長的白眉毛,最起碼也得上百歲的人才會有,可對方偏偏是一副唇紅齒白的和善青年模樣,讓寶寶頗為差異,還真是怪事年年有,這幾年還特別的多!
再看看這僧人,一隻手上端著缽盂,另一個手上拿著一杆,體麵氣派的禪杖,寶寶在看看自己手裏拄著的破拐棍,不由自主的“嘿嘿”一笑道:
“哈哈,你看咱倆這一身行頭都差不多,武器也差不多,是不是很像呀!”
這時那僧人才微微抬頭,正麵看向寶寶,不緊不慢的道:
“施主這廂有禮了,可否施舍些吃食?”
這一句可把寶寶逗壞了,捂著肚子笑著道:
“我說和尚,你穿的可比我幹淨體麵多了,你看我這落魄的樣子,像有飯施舍給你的樣子嗎?再說了,我就是有吃食也是肉食,你敢破戒不成嗎?”
可那僧人卻還是一副活在自己世界的模樣,不緊不慢的又道:
“既然能與小施主相遇,便是與我佛有緣,命中注定之事,憑僧向佛多年,也從未聽說過,食肉破戒之說,無論施主弄來何等食物,老衲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