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仁然聽後心中一陣沮喪,沉默一會後惋惜地歎道:“我要是生在你們那兒就好了。”
女子的心中不禁一陣冷笑。
“我師傅從來不讓我學法術,說學醫是為了救人,放著好日子不過,幹嘛總要打打殺殺的。這樣隻會害人。”仁然賭氣似地說道:“可我見過不少修行的人也救了很多人啊,比如說華山。”
說道華山二字時,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加重了一下。
“華山?”女子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詞,也實在是她這幾天過得太無趣了,於是問道:“華山是個什麼地方,好玩嗎?”
“什麼地方?華山你都不知道?”仁然比剛才聽說女子那裏每人都修仙還顯得驚訝,也是因為他聽說的關於華山的傳聞和傳奇故事實在是太多了,在這種耳濡目染下,一個高大偉岸的華山形象已不自覺地在他的心中形成,他連做夢都想成為華山的一個弟子。
聽到女子竟連華山都不知道,仁然索性當起了傳教士,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華山劍宗距今已有幾萬年的曆史了,比九大帝國的存在還要長。雖說以亙古五派為首的仙界各派各有千秋,但唯有華山能幾萬年來屹立於大宗地位而不倒。據說,華山當年立宗是經過了天爵的指引,在華山守護一個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物品。如果那玩意兒重現天日,百姓必將生靈塗炭。如果某天我能成為華山的一份子,別說掌門,就是打雜的我也願意。”仁然忘我地說著,此刻望向天邊,眼神中閃乎著向往。
“就你這幅德行,還相當掌門?打雜都沒人要你。”女子在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她早就對仁然不耐煩了,自己不過是問一下華山好不好玩,可她卻說了一大堆廢話,讓她很是反感。於是不服氣地說:“這算什麼,有西山上的魔宗厲害嗎?”
仁然聞言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似帶有輕蔑,不假思索地開口:“姑娘何出此言,西山魔宗怎能與我中原相提並論。如今他們隻是在那兒苟延殘喘罷了。魔就是魔,永遠都是。”
仁然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幾句話說的好有氣勢,甚至都讓他自己有些熱血沸騰了,可女子卻碰了一鼻子的灰,待她正要發作時,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麵色突然一變,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仁然也終於從自我陶醉中醒來,也發覺自己剛剛有些激動了,都將話題給帶跑偏了。沉默裏一會兒,又搭話道:“喂,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呀。”
仁然話音剛落,女子就突然拉開了門簾,露出絕美容顏的同時,麵色凝重的對仁然道:“你也感到有人在跟著我們?”
“啊?”仁然被女子的問題問的楞了一下。心下想自己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難道被他識破了?在這兒給我演戲?那既然這樣,我隻能將計就計了。
“對呀,從一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魔族氣息。”仁然誇張地道。
女子微微側頭,愣了好半晌,直看的仁然有些入迷。
女子抬頭,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仁然,臉上竟有了一絲緋紅。
“把你的衣服脫了。”
仁然頓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想著還是矜持一點的好,於是雙手死死地抱住身上的衣服,故作緊張道:“這荒郊野外的你要對我幹嘛,這兒可一個人都沒……”
沒等仁然說完,女子的神色就古怪起來,右手突然攬住他,將他直接拉到了車廂內。
隨後,裏麵響起一聲呻吟。
一個黑影從中滾出,滾入了一旁的深叢。
“哼,我魔宗是何等尊貴,豈容你一草芥造次?”女子在前駕著車,身上的裝束已換為了仁然的那一套白裝,映得她更加清秀美麗,又冷哼一聲說道:“就踹一腳似乎有些便宜他了,希望他能好好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