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殿中,董卓正與李儒等心腹議事,忽有侍衛急急前來稟報。
“你什麼?”
聞聽稟報的內容,李儒便心中一驚,“呂布和華雄打起來了?”
“嗯?因何緣故?”
董卓皺起眉頭,眼中厲芒閃爍。將呂布收歸帳下,畢竟還時日尚短,難道這子有異心?
正處於驚詫中的李儒,回頭看到董卓的神色,心裏就咯噔一跳,急忙開口安撫道:“嶽父大人,咱們還是快去看看怎麼回事,他們若是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便是一樁禍事。”
想及呂布極其麾下的戰力,董卓心裏也有些緊張起來,立刻就吩咐道:“今日就議到這裏,李儒、徐榮你們二人隨某走一趟。”
董卓蹬上寶輦,李儒、徐榮乘馬,帶著一隊侍衛離開了宮城。
一路疾行,堪堪趕到之時,隻見遠處人頭攢動,涼州軍將士林立,各個都磨刀霍霍。
“下車!”
看到雙方並未打起來,董卓便跳下了寶輦,朝著左右看了看,便登上了一座三層的樓。
“某倒是想看看,他們二人誰更驍勇些。”
站在三樓的窗口,看著對峙中的華雄和呂布,董卓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
……
聽了華雄的話,呂布眸光閃動,緩緩走上前去,“話可是要負責任的,華將軍若是無憑無據,豈非落下一個‘誣告同僚’的罪名?便是在義父那裏,將軍怕也是不好交代。”
呂布的反擊,讓華雄麵色一沉,冷哼道:“即便是董公當麵,你也要解釋清楚為何會出現在這吧?”
“某的行蹤,還需向你報備嗎?”
呂布嗤笑,撇嘴道:“是你的人先動殺機,某不過是自我防衛,休要將什麼‘與賊同黨’的名頭扣下來。”
“將軍是不予某配合嘍?”華雄提步上前,手掌緊握劍柄,眼露灼灼凶光。
“將軍是不予某交代了?”呂布淡然冷笑,看來這位華雄,當真有備而來。
開始時還有些疑惑,難道虢亭死士真的泄露了行蹤?
此時方知,原來是涼州這班武將,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為此還犧牲了一員將領,代價不可謂不大啊。
“那某便來試試呂將軍的手段。”
華雄的眼中厲芒一閃,手中的長劍便已然出鞘,宛若一道閃亮的橫空霹靂,瞬間就刺向了呂布的咽喉。
華雄雷厲風行,出招疾如奔雷,根本沒有給呂布以反應的時間。
這一劍的刺出,本就屬於偷襲。
而這一劍,華雄早就蓄勢待發。
因為,華雄本就不服,涼州的將領們也都不服。
一個後來的並州降將,竟成了董卓麵前的紅人,甚至壓了涼州諸將一頭。
而且,還是弑父求榮,全無忠孝的人。
這般人物,如此人,憑什麼得到董卓的親近與信任?
叮!
疾若閃電、迅如奔雷的一劍,瞬間就刺中了呂布,但刺中的卻是呂布手中的斬鋒劍。
在劍刃之上,折射著陽光,下一刻就化作了一點寒芒,朝著華雄的麵門點去。
劍上力道一空,華雄心中駭然,旋即就察覺那刺目的光華,朝著自己猛地閃耀而來。
身形下意識的一橫,堪堪避過了那殺來的一劍。
劍鋒帶起的勁風,依然從麵頰處劃過。若是稍慢了片刻,恐怕就會被絞了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