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傷好些了麼?沒問題吧。”
“不在意,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是吧。”自己親自捅破了這層紙。薄薄的,不費力氣隻要一點就會被揭開。不想說無謂的語言,是不想讓他在受到更多的傷害。我沒辦法給予他我的愛,也不想留下我的痛。
“想好了……決定……要告訴我了?”字與字之間的距離存在著間隔,覺得有一點點期待和半分的錯亂。他不知道要怎麼接受麼?還是那天所下的決心在動搖。
“今天晚上八點……銀溪花園見。我當麵和你說。還有……謝謝你……尚尹傲。”
說完不等他回複就掛斷了電話,我知道我不掛斷的話他是不會同意的,因為我才收了傷。把手機放在了胸口耐心的感受著。不是等他再一次把電話打過來,是想聽聽看自己麵對他時,是什麼樣的感覺。原來……也是會心痛的,為他的心痛。
晚上六點距離八點還差兩個小時,我把致美趕走了,說是我想睡覺覺得很困。那個傻瓜,還真的就那麼信了,我倒是希望她是真的相信了。從衣櫃裏找出一身便裝換上了,急不可待的把身上的病號服換了下去。針管一扯,就把限製我行動的束縛扔走。
不去管身體疼痛的尖叫,肋骨無奈的叫喊還是從病房跑了出去。問道了致美,她說楓的病房在8樓的監護室。說到監護室時,心髒還真是漏掉了一拍。一心隻想到楓的傷到底是多麼嚴重,還在心裏狠狠地咒罵那個護士。讓她說什麼他的傷比我輕得多,可是致美卻說……是因為楓的管家也就是韋伯要安排的。
推開病房的門,左右的望了望。樓道上的椅子和兩旁都沒有人的蹤跡,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幸虧我的病房在樓裏的偏僻處,不易被人發覺。安心的走了出來,把門關上。真不喜歡這種感覺像做賊似的。
我的病房也不知道是幾層,該死……還得去找找。看著不遠的落地玻璃窗,走了過去。鏡中的自己雖然麵目有點憔悴,但因為換掉了顏色單調病服,看起來感覺好了一點。那種病服看著心裏都不舒服,何況是穿在自己身上。明明就不是很要緊得病,非得搞得和什麼一樣,穿上它連自己都覺得沒精神。
滿意的笑了下,把擋住眼前的劉海捋到耳邊。隻要保持微笑,病態不明顯的吧。最後瞥了一眼鏡子,環顧著電梯的蹤影。一般的話,電梯的門口都有樓層的指數吧。電梯的話,應該建在不礙事的樓邊上吧。處於常識,往樓的緊邊上走著。終於,在不久之後看到了電梯的影子。
我跑過去,身體開始沸顛起來。肋骨隱約的他疼痛感無數倍的放大,我停下了腳步彎下身摸著那不爭氣的骨頭,另一隻手艱難的支住了牆。該死!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搗亂。額頭上已經被刺激出了細汗,原來醫生說不讓亂動還是真的要注意,隻是現在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摸著腹腔的手收緊,扯開支在牆壁上的撐柱,牙齒吃痛的咬住嘴唇,韌了進去。咬住牙,還是跑了過去。不停的按電梯的按鈕,等待的時刻真是難耐。真不知道我這“堅強’的骨頭,還能撐多久。
“叮……”
到了,第一次覺得電梯的聲音入耳是清越的。一抬頭才發現,裏麵的人真是多的擁擠。硬著頭皮擠了進去,可是這種距離裏我可愛的肋骨近在咫尺……我往後搓著,試圖不讓前麵的人碰到我。誰知道……就在關門的最後一刻,一個人沒頭沒腦的撞了進來。
結果就是……前麵的人往後一仰身體後退著……緊接著就是我的慘叫聲。“痛死我了……真是……算了,快點關門。”這種程度的撞擊,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其實是任何打擊沒有的,對於我……戛然相反。
我倚靠著牆,蜷著身體靠著。現在如果有鏡子的話,我相信我的臉一定會是鐵青。因為冬天的緣故麼?這樣在電梯裏擠著感覺好暖和。
“叮……”又是一個聲響,我倒抽了一口氣,從裏麵解脫了。和我一班的人電梯裏流出,又有不斷的人進來。我跟著他們一起走了出去,忘了忘樓層牌——是八樓。
“請問監護室1在哪裏?”隨手攔了名護士,問道。
“一直走到頭,往右拐第一個病房就是。那是監護室,現在不能探病。那間病房……不是一個很帥的男生麼?你和他……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