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夜弘業連忙點頭。
而太公朝著夜菡煙看過去,後者朝著他點了點頭。
太公從納戒中取出來一個玉碗,然後開始往玉碗中倒了一些清水,同時往裏麵倒入了一些粉末,“這種粉末是他用特殊的草藥給製成的,凡是親屬關係的兩個人,血液會凝在一起。不是親屬關係的兩人血液不會相凝。”說著太公還分別拉著他的老夥計和淵遠的血做實驗,他們是親父子,血液凝結在了一起。
而後太公又拉著東方雲白和淩郡王的血做了實驗,兩個人沒有關係,所以血不能凝結。
“夜老相國,現在請你滴出一滴血來。”太公端著玉碗來到夜弘業的麵前。
夜弘業立即滴血進入玉碗之中。
然後他朝著夜寒煙看過去,似乎在說,他已經滴了,就看你怎麼給你的娘親證明清白。
夜弘業很肯定夜寒煙不是他的女兒。
之後他把北妙彤娶進門後,後來經過那個男人的提醒,他才想起夜寒煙的娘親懷夜寒煙到生下她根本就不足九個月。
這便是側麵的證明。
所以他剛才才對夜寒煙說要證明娘親的清白,覺得嗤笑。
夜寒煙看一眼夜弘業,抬起右手,便滴下了一滴精血在玉碗之中。
兩滴血在所有人的眼神下,緩緩地融合在一起。
按照之前太公的說話,那就是代表著夜寒煙的確是夜弘業的女兒。
“這……這不可能……”到現在夜弘業都還覺得不可能。
夜寒煙緩緩地朝著他看過去,“我娘親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夜老相國。”語氣中帶著的嘲諷,幾乎是要讓夜弘業的所有精神都奔潰了。
其實夜寒煙早就知道她跟夜弘業之間的血緣關係。
隻是今日夜弘業的那句她娘親就是賤人,真的打擊到了她,她才這麼很烈的反擊的。
東方亦絕拍著夜寒煙的肩膀,安慰著她。
夜寒煙回握著他的手,“我沒事。老頭,麻煩你了……”夜寒煙這才給太公道謝。
“丫頭,這叫麻煩嗎?”
“嗬嗬……”然後夜寒煙朝著東方雲白和淩郡王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看著那兩個人淡漠如出一轍的眼神,東方雲白的心裏是苦澀的。
“老頭,我們有事,趕著離開了。”
“丫頭,你都不打算陪我老人家嗎?”太公不高興地道。
“以後會有機會。”朝著太公揮手,然後夜寒煙和東方亦絕離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麵呢……哎……”太公帶著老夥計和淵遠離開了。
東方雲白和淩郡王來到這裏連跟東方亦絕和夜寒煙一句話都沒有說上,看一眼失神地站在那裏的夜老相國,兩個人搖著頭離開了……
整個大陸上,冰姓是很少的,除了毒穀一脈。
再加上夜弘業提供了用毒這一條。
夜寒煙和東方亦絕直接找到了毒穀的總部,也就是冰山之巔。
因為東方亦絕和夜寒煙和冰竹當年那一戰,最終毒穀不再踏出冰山。
而現在突然間東方亦絕和夜寒煙找上門來了。
毒穀上下還以為是東方亦絕和夜寒煙過來滅毒穀了,都如臨大敵。
當然更多的是害怕,害怕東方亦絕把他們毒穀一脈這僅剩的人給滅了。
“他們有事找你們穀主。”夜寒煙的臉上帶著笑。
對於毒穀的反應,早幾在她的意料之中。
毒穀的人立即進去稟報去了,同時讓開一條道出來,讓夜寒煙和東方亦絕進入。要知道以這兩個人的實力,想要進來,是他們能擋得了的嗎?
夜寒煙和東方亦絕沒有動,而是靜靜地等著。
很快就見到一個青年從那邊急匆匆的過來。
夜菡煙挑了挑眉,“怎麼不是冰竹?”什麼時候毒穀穀主換人了?
“老穀主,已經不管穀內的事了。”那個青年朝著夜寒煙和東方亦絕拱手回答。
“那……”夜寒煙和東方亦絕對視一眼。
“老穀主知道你們會來,已經等很多年了……”青年往前麵帶路。
夜寒煙和東方亦絕跟了上去。
一直在一間竹樓前停了下來。
“老穀主在裏麵等你們。”青年躬身站在了一邊。
夜寒煙和東方亦絕沒有半絲遲疑地踏了進去。
竹樓裏,冰竹正一席的黑衣站在那裏。
似乎是聽到了聲音,他轉過身來。
俊逸的臉上帶著蒼白,不過眼神中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戾氣和陰沉了。
“你們來了?”
“看來你知道我們是為什麼而來。”夜寒煙悠然一笑。
“為了你娘親當年的事而來吧。”冰竹點了點頭。然後給東方亦絕和夜寒煙做一個請的動作。
兩個人在冰竹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冰竹把桌子上一本筆記本地給了夜寒煙,“這是他師父當年留下來的手劄……”
夜寒煙接過去,靜靜地看著。
看完後,他朝著冰竹看過去。
“他師父在他接手毒穀後,就進入了後山,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說著冰竹起身,往前麵帶路。
一直在一個山洞前,那裏是一塊很大的石頭封住了山洞。
從石頭上的痕跡看,這裏不知道多久沒有打開過了。
冰竹給身後帶來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幾個人合夥把洞口的石頭給移開。
待灰塵落盡後,冰竹才持著火把,往裏麵而去。
夜寒煙和東方亦絕跟著,經過一條通道,然後就看到一個放著夜明珠的密室。
而在密室的床上,一個人正盤腿而坐。
此人早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而在他的麵前,掛著那麼一個畫像,那畫像之中的人,跟夜寒煙九分像,隻是在她的頭頂上,戴著一個華冠。
“這個就是他師父,那畫像就是你娘親……”冰竹說完,站在了一邊。
夜寒煙瞪著那早已經死去的男人,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感歎這個男人的偏執,這麼的癡愛著一個女人。
而她的母親,在畫像中,感覺她似乎就站在眼前。
夜寒煙緩緩地抬起手,把畫像從牆上取下來。
然後帶著畫像,和東方亦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