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陣情緒壓製到了最低,最後,我告訴黎勇,沈輕月告訴我,隻要你幫她找到凶手,她保證不會傷害他。
黎勇頓時也信以為真,當即瘋狂的點頭,說他什麼都說。
二十分鍾之後,2組的同事和我一同對黎勇進行審訊,在審訊過程中,黎勇出奇的配合,這讓其他兩位同事並沒有想到,一直在私下裏麵問我,我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黎勇,等他平複了情緒後,再繼續詢問。
黎勇告訴我,那一天他從沈輕月家離開了之後,就一直在家,生怕沈輕月報警,所以他在家,一直都聽著牆內的動靜。
他說,在沈輕月被自己強了之後,總共有兩個人進入過沈輕月的家門,第一個人是誰他不知道,反正是他在關了自家門後,還沒走出玄關,就聽見了隔壁的關門聲。
大約十分鍾後,這個人離開了沈輕月家,他本以為事情要鬧大了,所以就打開了房門看了一眼樓道,看看沈輕月有沒有新的動作,可這一開門,他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暗黑服的男人,他的手上戴著一副黑色的塑膠手套,叫上還帶著腳套,可謂是全副武裝的進入了沈輕月家的大門。
再然後,他聽到了一陣吵鬧聲,吵鬧聲很輕,如果不是黎勇貼著耳朵在牆上聽的話,也隻能聽到一陣西西索索的說話聲而已。
我問黎勇他到底聽到了什麼。
後者說他當時也沒有聽太清楚,隻是記得沈輕月當時在客廳裏麵說了一句怎麼會是你,再然後,兩人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了,因為他們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也沒有聽到什麼。
“這陣吵鬧聲持續了多久?”我繼續問道。
後者想了想,說大概持續了二十多分鍾就沒有聲音了,他想出門看看,卻又怕被沈輕月看到,激起她報警的欲望,所以隻敢在門口看看。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隱瞞我們警方?”我臉色一陣鐵青的問道。
“畢竟是殺人案啊,我要說我看到了凶手,你們萬一把我的身份說出去,那個凶手沒有人性的,萬一把我也殺了,那可怎麼辦……”黎勇滿頭是汗的對著我說道。
我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隨後擺了擺手,讓人把林妄找了過來,而後讓林妄,畫了一張側寫。
林妄畫的非常抽象,當然,這並不是林妄的畫工不好,而是黎勇的描述一點兒都不詳細,但至少,我知道了這凶手身高大概在175,體型微瘦,正常人的身材。
我拿著這張素描,和林妄兩人坐在方源的辦公室內,隨後看著這個人的背影,緩緩地說道:“這個人,穿著一身暗黑裝。”
一本來說,凶手行凶並不是穿的多麼特殊,除非,他將自己想象成了一個特殊的人。
沈輕月的小區是住宅區,打扮成這樣,不免會讓人多看幾眼,如果我是凶手,我大概隻需要穿一件並不明顯的服裝,帶上一個假的胡子以及一副鏡框就行了。
“嗯,會這麼穿的,肯定是短時間或長期有一種幽閉思想的人,這種人,不善於與人交流,性格內向,按照黎勇的敘述,這個人走路有些內八,如果是習慣性產生,那麼這個人走路應該是經常低著腦袋的,而且會有輕微的駝背傾向。”林妄看著我麵前的畫作,而後緩緩地翹起二郎多,搭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禁有些詫異的看著林妄,這小子,看來三個月並沒有白學啊。
“一個性格內向,微駝背,從小就有些自卑的男人,為什麼要殺死沈輕月?”我隨口問道。
後者笑了笑,說這還難解釋麼,沈輕月是一個風花場所的女人,她每天接待的男人恐怕用一個手都數不完吧,像這樣的女人,都有一個通性,就是高傲。
一個高傲的女人,如果碰上了一個發自內心自卑的悶騷男,他們兩個人之間,會擦出什麼火花?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緩緩地搖了搖頭,說不會,沈輕月的性子非常柔弱,她甚至能不計前嫌的去救濟那些曾經斷絕了自己前途的家人,像這樣一個女人,我堅信,她一定不會說出什麼會激怒任何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