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惠當然不會乖乖的跟著我們走,但也無可奈何,因為在她剛想要大鬧靈堂的時候,2組的幾個女英雄,直接就將其架上了車。
看得出來,直到她被架上了警車,沈範明和其兒子,至今未能從她和這個案子有關的震驚中走出來,當他們緩過來的時候,沈範明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兄弟,讓他兄弟來看一下靈堂,而自己,則是跟著我們一同上了車。
回到重案組之後,傅惠怎麼都不肯配合,直到我們將她和秦天出入的照片以及她的信用卡賬單放在了她的麵前,她這才咽了咽唾沫,抬頭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坐在審訊桌上,將其和秦天私會的事全部都說了一遍,當時她的臉色頓時就鐵青了起來,甚至於到了最後,她的確也承認了她和秦天的關係,但,在承認了這一層關係之後,她的嘴角竟弧起了一絲微笑,說,但這,和沈輕月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我看著她那張不見棺材不留淚的臉,也笑了笑,直接就走到了她的身旁,雙手架著她一旁的兩個扶手,低聲在其耳邊說道:“三月十六日,晚上十二點三十分,有很多人見到你曾和沈輕月在某會所門口發生口角,而且,還差點兒動起手來,有沒有這回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你覺得,這件事情能瞞過我們警方麼?還有,不要再挑戰警方的底線,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要不然,我可以無限期強製拘留你。”我在傅惠耳邊輕聲說道。
“我是嚇大的,強製拘留我,你有什麼權利?”傅惠一聽當即輕笑道。
我搖了搖頭,將一旁兩名女警的袖口撩起,隻見她們胳膊上上有三到五道明顯的抓痕。
“我是沒有權利,但你已經造成了故意傷人罪以及涉嫌殺人,這兩個理由,夠了麼?”
我說完這句話後,傅惠的嘴角頓時抽搐了起來,她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以這種理由將其強行留在刑偵大隊。
但盡管如此,她卻還是閉上了雙眼,不發一語的坐在我麵前。
“看來,你真的是想跟我們打持久戰了,沒關係,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兒子?你兒子你不一樣,他的路還很長,要是讓她知道,你可能殺死了她的姐姐,還拿著自己讀書的錢,去包養小白臉,你兒子會怎麼看你?”
之前我就讓李炎調查過傅惠的資金流動情況,卻發現其中有一筆十萬塊錢的彙款,是直接彙到何龍賬戶上的,再一查,原來他們正準備為何龍出國留學的事情做準備,所以,傅惠的這一些錢,如果早投在何龍的賬上,說不定何龍現在就能出國。
被我這麼一說,傅惠的臉色頓時就綠了起來,她瞪大了雙眼,問我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要幹什麼,我隻是想要知道真相,知道,沈輕月為什麼會死的真相。
緊接著,傅惠抿了抿嘴,告訴我沈輕月並不是她殺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在三月十七日晚,也就是沈輕月受害當日,傅惠從家中偷偷溜了出來,幽會自己的小白臉,按照地理位置來看,傅惠根本沒有辦法去沈輕月家行凶,這一點,也得到了李瞳的認證,所以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覺得傅惠是殺人凶手。
但傅惠在沈輕月的這件事情上,也的確對我們警方有所隱瞞。
我想要知道傅惠隱瞞的事情,我也想要知道,有關於沈輕月的一切,因為我隻有知道了這些,才能去判斷,到底是誰殺死了沈輕月。
“說說吧,三月十六日晚上,沈輕月為什麼還要來找你?”我緩緩地坐回了審訊桌,而後抱著雙臂,對著傅惠問道。
傅惠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沉默了三分鍾左右,最後問我,是不是她說了,她之前的事情,我們都不會告訴她的家人。
“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資格跟我們談條件了,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查出來,到那個時候,做假口供,妨礙司法調查,就這兩項罪名,就夠你喝上一壺的了,你認為,你還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資格麼?”我湊近傅惠,冷著一張臉,對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