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臂,問道:“手怎麼了?”
後者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剛剛撞到了吧,也沒多大點事。
“她一共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我側眼對著秦天問道。
後者想了想,在我麵前比出了兩根手指,隨後,我愣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二十萬,做鴨子……還真賺啊,怪不得這貨能舍得那麼多錢租住在這裏,原來在其背後,有一個富婆包養啊。
也難怪,傅惠的信用卡,會透支這麼多,原來在她的背後,有這麼一個吸血蝙蝠呢。
秦天和傅惠相識在去年夏天,剛開始的時候,傅惠一個月頂多去個一兩次,可久而久之,她來到會所的時間越來越頻繁,後來秦天才知道,原來是傅惠他男人不行,所以浴火難消,就來到這個會所找到了秦天。
據秦天所說,傅惠這個女人,嗜好賭博,經常都打一百塊錢一台的麻將,進出也都是幾萬塊錢幾萬塊錢的,他也正是看中了這個,才和傅惠相好那麼久的。
聽到這裏,我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一張沈輕月的照片,遞給了秦天,問道:“那你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秦天將照片拿在了手上,眯著眼睛,查看了一番,隨後說道:“應該見過,哦對,上上個禮拜,我生日的時候,傅惠在我們會所包場,等結束了之後,我們準備出去吃點夜宵,這個女人就站在會所門口,見到傅惠出來,她就把她拉到了一邊,兩個人似乎最後都鬧到了不歡而散的地步,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所以我印象還算深刻。”
我繼續問道:“那你記得,她們當時在談什麼嗎?上上個禮拜?禮拜幾?”
秦天想了想,說應該是禮拜五,也就是三月十六號晚上,至於兩個人在聊什麼,因為當時人太多,他也對傅惠不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有注意,隻是在傅惠回到人群中的時候,那個女人指著傅惠,一臉怒視的說她會遭到報應之類的話。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和傅惠之間有什麼恩怨了?”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回來之後也一直都在生悶氣,我看她心情不太好,就送她回家了,之後我問過她,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她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就回去了。”琴潭繼續說道。
我抿了抿嘴,看來,傅惠和沈輕月之間,的確有一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或者,她甚至早就知道,沈輕月最近幾年積累下來的財富,所以才會這麼快的就吵上了我們特案組。
“喂,老方,我查到了,在三月十六號的下午到晚上,沈輕月一共有二十多通電話打出,經查證,那通電話的實名登記,就是其繼母傅惠,也就是說,在沈輕月出事前一天,兩個人還曾保持過親密的聯係,現在……我們要不要去抓人?”李炎的一通電話,讓我更加確定了秦天的證詞。
我拿著電話,坐在秦天的沙發之上,想了三分多鍾左右,最後還是決定,讓李炎帶上二組的人前往沈輕月的靈堂,而我,也馬上出發。
後者說了一句好咧,就把電話給掛了,緊接著,我看著秦天,緩緩地伸出了手,笑著說道:“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你還想起什麼的話,可以打我電話。”
說完這句話後,我轉身就走出了秦天的房門,在我走出去的時候,不經意之間還聞到了一股子玫瑰花香從櫃子裏傳出,當然,我當時也沒有任何反應,直接就走出了秦天的房門。
在電梯裏,我拿起電話,就給掃黃部打了過去。
這不是不道義,而是想要教秦天怎麼腳踏實地的做人,畢竟,他犯了法。
當天上午的八點三十分,出租車在城南殯儀館門口緩緩地停下,或許是因為封建迷信的關係,出租車司機覺得殯儀館不吉利,所以當我說出我要去殯儀館的時候,他那臉上可是千百個不願意,但誰讓我已經上車了呢,他也隻能帶著我過去。
可我前腳剛下車,他的引擎猛地就啟動了,緊接著,司機猛打方向盤,直接就退了出去。
我趕到的時候,李炎他們都還沒到,靈堂裏麵的人也寥寥無幾,除了一個看上去六十歲不到的中年男人,就隻有那個我淩晨才看見過的那個十六歲的小男孩何龍,其他人,就連影子都沒有一個。
不過周圍擺放的花圈也倒是還挺多的,隻是,這些花圈我贈送人,卻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沈輕月的父親,沈範明,以及其弟弟,何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