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奇怪的遺囑(2 / 2)

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何龍在學校裏麵甚至還被人取名為乖乖寶,從此之後,何龍的性格就越發內向,但據說,他和沈輕月的關係,還算不錯。

我坐在審訊室內,看著何龍以及傅惠還有沈輕月父親的資料,隨後抬頭,看著一臉不服氣,還說要請律師告我們的 傅惠,輕聲問道:“五月十七日的晚上,你在哪裏?”

對於傅惠,我並沒有拐彎抹角,畢竟我就算假裝親和,這個人似乎也不會透底給我。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和沈輕月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將沈輕月在糞坑裏麵活活的悶死,然後再將其分屍丟入化糞池中。

說實話,我想來想去,沈輕月一死,最大利益受益者就是其父母。

因為關於沈輕月在生前立下的遺囑,其父母是完全不知情的,而看傅惠這個樣子,她似乎早就知道沈輕月有一筆錢,她雖然隻是沈輕月的繼母,但說句實話,如果這一筆錢是由其父繼承,那麼這一筆錢跟是她的,有有什麼兩樣,所以,盡管沈輕月才剛剛死,傅惠就急著來討要沈輕月的遺產了。

這時,傅惠白了我一眼,說在她律師沒有到之前,自己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身,道:“行,反正我時間多的很,慢慢的等。”

傅惠白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就是抱著雙臂,一臉高傲的看著我和李炎。

半個小時後,傅惠的律師才姍姍來遲,在她和律師的談話間,後者已經很清楚的將其中利害關係告訴了傅惠,而後者也像是後知後覺一樣,震驚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在其律師的溝通下,傅惠也終於肯回答我們的提問。

不過對於我的提問,傅惠的回答卻是模棱兩可,她告訴我,五月十七號那一天,整個晚上她都在家裏看電視。

而當我問起她有什麼證人的時候,她聳了聳肩,說那一天她老公加班,兒子又去同學家玩了,所以沒有任何人能證明。

“那他們是幾點回來的呢”我繼續問道。

後者看了我一眼,眼神閃爍的看了我一眼,說她九點就睡了,他們是幾點回來的,自己上哪兒去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傅惠對我們有所隱瞞,當然,這個人除了是法盲以外,她覺得,這個世界就該圍著她轉,所以,我再問什麼,她到最後,甚至都已經不怎麼開口了。

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傅惠是在對我們說謊,所以,無奈之下,在錄完口供之後,就將其放了。

看著傅惠離開的背影,我湊近李炎耳邊,輕聲說道:“查一下這個傅惠,看看有什麼貓膩,我總覺得,當天晚上,她並不在家。”

李炎點了點頭,立馬起身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調出了傅惠的所有資料,再對其進行排查。

這時,蘇眠給我們買了一些飲料,並將其中一瓶檸檬水直接就丟給了我,無奈的搖頭說道:“其實,我還真的挺同情沈輕月的,有這麼一個後媽,就算不死,也算是毀了,剛剛我查了一下沈輕月的賬戶,她每個月幾乎都會給家裏一些生活費,生活費有多有少,而從移動公司調取的通話記錄來看,沈輕月和她父母的聯係,也並沒有因小時候而中斷,所以,我想沈輕月,應該是一個好女孩吧?”

“切,能好到哪兒去,去那種地方上班……”

李炎剛說話,就被我打斷道:“一個因為錢而放棄理想的女孩,她這輩子最渴望的,可能就是錢了,她想要賺錢,想要在短時間內賺到錢,因為錢在她心理已經代替了理想,即使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賺了錢,她要幹嘛,這是人的執念,一個高中畢業的女孩,在這個社會上,除了用自己的身子換取報酬之外,我想不到比這更快的賺錢方式了,所以,是生活,把她逼的走投無路,李炎,我們不該用有色眼光去看人,我們的職業,沒有比他們高貴很多。”

“是啊,沈輕月如果真像是李炎說的那樣,她也不會每個月支付這個家庭撫養費,她沒有這個義務,更不會在自己弟弟的腦子裏麵,留下深刻的印象,剛剛我去買水的時候,正巧遇上他們母子,何龍顯得有些疲倦,一個勁的在跟自己母親說,他不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姐姐,他想姐姐了,如果還有下輩子,他希望姐姐能有一個好家庭之類的話。”

我看了一眼蘇眠,點了點頭,或許吧,或許沈輕月是一個好女孩,是這個現實的社會,將其逼迫如此,我們誰都不知道,她在死之前,有沒有回想過自己的一生到底是有多麼的悲傷,但現在,對於她來說,可能一切都是一個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