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們在接林希的這段時間內,凶手將屍體抬入的這一間密室?
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重新梳理了一下,從我們來到古堡之後,就一直都在死人,這些被害者都似乎有同樣的一個身份,惡魔,代替我們警方懲戒凶手的惡魔。
而這些人從小就生活在古堡內,被風管家,也就是那位先生訓練成可以用語言殺人的惡魔。
說實話,這些人每一個都很可恨,他們以以殺止殺的名義,美其名曰是替這個世界掃清邪惡,但他們自身就是包含著邪惡。
每一個被他們用語言誘導複仇的人,最後都沒有任何好下場,那些凶手的家屬們如果知道詳情,要將他們置於死地,這一點兒也不奇怪。
可是,我說的這種情況也是發生在單個身上的,那些被害者家屬並沒有理由,將他們逐一殺害,我想,如果他們那麼有本事,知道他們一共有十六個,並且都從小生活在這一片古堡中,當時,他們也不會任由自己的親人被他們教唆了。
所以,凶手一定是熟悉這一片森林地形的人,而且他對古堡的地形很熟悉,也很清楚,這十六個人都是一夥的。
他的目的要將他們全部殺害,所以,他應該對他們十六個人,都有仇恨,包括申屠。
我記得,申屠曾經說過,在這一間畫廊內,曾經死過一個叫做謝文豪的孩子,當年,他似乎隻有八九歲,他被那位先生用繩子倒吊著打,然後在這裏關了一天禁閉之後,當申屠為他送飯,打開了這間房門的時候,卻發現這個謝文豪,竟然拿著那位先生的花臂,插入了自己的太陽穴。
而我所得知的這些,也都是僅僅因為一副油畫而起的,那時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父親的下落,所以獨自來到這一間畫廊,可在我來到這裏之後,又有人闖入,無奈之下,我隻能靠在那個櫥櫃後麵。
我確定,來人並不是風管家,也不是申屠,那麼,也就隻能是凶手了。
他在這個放著那孩子畫作的櫃子裏麵翻了個遍,最終拿走了一樣東西,這東西是什麼……
申屠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隻有凶手知道了。
而在這所有案件的開頭,則是一個女人被畫筆插入胸口而死亡,又是畫筆,在到這嶽欣受傷之後,奄奄一息的對著我說出了謝文豪這個名字,我才恍然大悟,凶手會不會是想為謝文豪報仇,所以,才逐一將當年對謝文豪漠視的那十六個孩子殺害的?
這樣一來,申屠,也很可能成為凶手的目標。
想到這裏,我忽然……萌生了一種……讓凶手自現原形的想法。
現在,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早一天抓到凶手,就能避免那些收到請帖正往這裏趕的人受到加害,所以,無可奈何之下,我們隻能這樣做。
當天晚上八點多,申屠從嶽欣的房間回到房間的時候,我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他安然喝下,緊接著,我走近了衣櫃,將申屠平日裏的那一身暗黑裝穿戴在了身上,因為我和申屠的提體型差不多,所以這一身衣服穿在我的身上還挺合身。
緊接著,我帶上了申屠的麵具緩緩地走到了那一間地下密室之中。
然而,就在我關上那一扇石門,一陣清風瞬間就朝我身後吹來,我眉目微皺,立馬閃身躲避,一個黑影一下就竄到了我的前方,這時,那一把長約三十公分的刀,也瞬間移到了我的麵前。
讓我意外的是,站在我麵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和林希口中,那名叫做謝東的長相相似。
他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左右,體型偏瘦,穿著一身花襯衫,下顎處還有一顆痦子。
看到他,我突然恍然大悟,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謝文豪,謝東……他們……該不會是……
“原本,我是想放過你的,可誰讓你在這個時候過來,為什麼要過來,為什麼要讓我對不起文豪?文豪說過,你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謝東的身影在我麵前晃蕩,他就跟一條瘋狗一樣的在我麵前咆哮,當然,在這座布滿隔音牆的密室中,就算我被殺害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抿了抿嘴,低聲說道:“夠了吧,殺了那麼多人,你也應該收手了。”
緊接著,謝東眉目一挑,直將他手上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那一雙鮮紅的眼睛頓時就朝我麵前看來:“收手?這些人多嗎?那是你不知道文豪對於我意義,如果殺死一百個人能讓文豪活過來,我會二話不說的就去殺人,當年你們,你們一個個的看著文豪死,卻沒有一個來幫他的,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連你都沒有幫他,為什惡魔……為什麼……”
他的情緒很激動,刀口一直切割著我脖頸處的皮肉,而這陣刺痛感,讓我很清醒的認識到,這個謝東,今天似乎真的要殺了我,不,他真正要殺死的,是申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