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名四十到四十五歲的男性,兩鬢斑白,皮膚黝黑,他的死亡姿勢是麵對著大門,雙腿岔開的。
而在這機房的地麵之上,還散落著各種銀行卡和一個錢包。
緊接著,我又看了一眼這第一個機房的門鎖,並沒有被撬壞,所以,我想應該是這個人在取錢的時候,沒有鎖好門,這才讓凶徒有機可乘。
“林希呢?怎麼還不來?”方源看了一眼死者,當即皺眉問道。
我看了一眼時間,其實早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們出發的時候我就已經通知林希了,而她當時也說在路上,還說方源一早就已經退通知過她了,所以我也沒有多問。
但按道理來說,不管是從她家出發還是從法醫院出發,她都應該比我們先到才對。
就在我準備拿出手機給林希打電話的時候,法醫院的車輛也恰好從另外一條路上開來。
當車停在我麵前,林希麵無血色的拿著她的工具箱下來的時候,我馬上帶著林希來到了方源所在的位置。
在林希查看屍體的時候,我和方源來到了第二間ATM機房外,一個穿著高中生校服的女孩,也和那第一具屍體一樣,身中三刀,躺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女孩的雙眼瞪大,似乎在她死亡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正麵臨著死亡。
第三個房間內的是一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屍體,她穿著一身低胸裝,機房內充斥著一股子廉價香水的味道,她是背後中了兩道,趴在取款機上的,所以凶手的行凶方式,應該是從這ATM機外進入,而後直接用刀,從後插入這女人的心髒,一刀斃命,幾乎可以用穩準狠來形容。
這三具屍體都有同一特點,那就是他們的錢包內一分錢都沒有,而身份證以及其他銀行卡都還在屍體周圍。
按照他們的身份證件,李炎馬上就將這幾個人的身份信息給調了出來。
第一位受害者名叫陶勇,今年四十五歲,是一家服裝廠的老板,但最近服裝廠麵臨危機,需要資金周轉,所以他這幾天一直都在陪人喝酒,應酬,想方設法的借錢,直到今天淩晨一點半,他才從案發現場周圍的某一家酒店內醉醺醺的出來。
第二位受害者叫做張子瀟,十八歲,高三學生,因高考壓力,再加上各方麵等因素,和父母吵架,離家出走,出走之後,她曾聯係過一名叫馮音的女生,後者和她是同班,在得知張子瀟離家出走後,她也曾勸解過,但張子瀟執意不肯回家,最後還問她借了三百塊錢,想來,張子瀟應該就是在拿這三百塊錢的時候遇害的。
而這第三位受害者是附近某家KTV的小姐,按照李炎的說法,他曾經去那家KTV的時候還見過她,李炎記得,當時大家都叫她梅子,這一查,真實姓名果然還帶了個梅,這個女人姓林,一年之前來到本市打工,從此之後就沒有回去,按她的同住姐妹說,林梅有一個習慣,每一次存到一千塊之後,她總會將這些錢打到自己的卡上,美其名曰存錢,其實大家都知道,她有一個嗜賭成性的哥哥陪伴在自己父母周圍,一旦自己停止打錢,她的哥哥,就會對其拳打腳踢。
我讓李炎查了林梅的賬戶,不出意外的,林梅賬戶上就隻有一千多塊錢,而據她閨蜜所說,林梅隔三差五的就去存錢,到現在沒有十萬也有五六萬了。
再仔細往下一查,的確,林梅每個月都會拿著一筆錢到銀行,但她並不是存款,而是劃賬,將這一筆又一筆的錢,都轉給了一名名叫林超的男人,想來,這個林超,應該就是林梅的親生哥哥。
沒過多久,林希也從第三個房間內走出,按照她的說法,這三具屍體的死亡時間幾乎都是在今天淩晨兩點鍾,而期間相差不了五分鍾,而凶器,應該是一把長約三十厘米的西瓜刀,因為第三名死者的傷口是呈貫穿傷,所以,凶手的凶器應該會很長,最起碼,能夠橫穿人的身體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