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這入口的時候,我就看見一條長長的警戒線懸掛在了這森林入口的半空之中,旁邊還放著一塊“禁止入內”的牌子。
而這一塊牌子上,更是寫了很多正能量的話,比如你不要忘記你還有父母,兄弟,姐妹,你連死亡都不怕,為什麼要怕活著之類的話,看得出來,這些都是一些遊客或是來過這一片森林的人寫下來的。
李炎看了一眼這塊牌子,嚴肅的對著我們說了一句走吧,隨後他掀開警戒線,直接就帶著我們兩個人走進了這一片自殺森林。
說句實話,如果我可以未卜先知,我一定不會允許我們三人之間的任何一個人踏入這一片森林一步。
生死的分叉路。
這是我在出來之後,對於這一片森林的唯一評價。
我們三個人沿著這入口大樹上捆綁著的白色布條行走在這一片森林中,想來,這布條,應該是之前進入這片森林的人怕在這一片森林中迷路而設立的,這樣一來,不管我們走到哪裏,想要回去的時候,總能沿著這一塊布條離開。
四月的嘉市,豔陽高照,已經有十幾天沒有下雨的嘉市,顯得格外的明朗,但那都是在進入這一片森林之前。
我跟著李炎一步一步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裏的樹木都非常高聳,而那些枝繁葉茂的樹葉,也死死地遮擋住了通往這一片森林的光線,周圍顯得異常的寂靜。
“哢嚓”
我踩斷了一根樹枝,低頭一看,地上竟然還有累累白骨,而白骨旁,則是一塊已經腐爛到不行的爛木,爛之上,還有一根大約在三十厘米長的麻繩,馬上已經完全腐壞,想來,應該是這個人在進入這一片森林之後,上吊自殺,後被警方抬走了的痕跡吧。
當時我也沒多想,緊緊地跟著李炎以及許衝在這一森林中行走著。
可走著走著,我們卻走到了一處分叉路口,那一條衍生的白布是往左邊通行的,而另外一邊,則時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撲出的路。
我其實是想走左側的,因為畢竟我們有一個保障,對於我們來說,這一次我們是來探險的,所以走哪一條路都沒有任何關係,隻要我們能夠安全的走出去就可以了。
而許衝和李炎卻一致決定走另外一條路,他們給我的理由有點兒雷人,說是絕對不走人家之前走過的老路,而且帶著這麼一條白布,如果能夠輕易的走出去,那就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了。
礙於他們的決定很堅決,我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暗自在那一條岔路口做了一個十字記號,就緩緩地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可還沒走多久,許衝卻突然繞到了我的身後,拉著我的衣服,說這裏越來越陰森了,讓我走在李炎身後,也有一個保障,美其名曰是給我斷後。
我有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將他的皮帶扯了下來,一手拉著他的皮帶,一邊就跟著李炎繼續走了過去。
可走著走著,我卻突然發現我們側方的一片灌木叢中有一個穿著白色的人在那邊晃悠,我眉目一皺,頓時站在李炎和許衝的中間大聲吼道:“是誰?”
被我這麼一吼,我身後的許衝臉都被嚇的鐵青了起來,連抓著我的衣服,大聲的在我身後叫喊著。
而李炎,則朝我左前方看去,頓時也皺起了眉,拉著帶著我的身繩子,小心翼翼的就走了過去。
當我李炎撥開那一片灌木叢的之後,我卻驚訝的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女人的骨架被吊在一顆樹上,她的骨架是完好的,衣服卻顯得破舊不堪,想來,她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了吧。
李炎緩緩地走到了那女人的身旁,看了一眼,對著我點頭說道:“是上吊,聽說這一片樹林裏麵,用的最普遍的死亡方式就是上吊,怎麼樣,合你胃口吧?這裏什麼都不多,多的就是死人。”
我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後撿起地上的一本相冊就看了起來。
這相冊很舊,也很濕,裏麵大多數的照片都被這森林裏麵一場又一場的雨水侵蝕了,能看的也就隻有幾張照片。
照片內是個女人,她不漂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家庭主婦,而這第二張照片則是一張合照,是這個女人和另外一個年輕男人的,男人長得很憨厚,皮膚黑黑的,他們兩個人都在笑,但卻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總覺得他們笑的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