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但直覺告訴我,車曉光心理,有秘密。
出發之前,我曾讓李炎幫我查了一下車曉光的資料,從李炎查到的資料上來看,車曉光是首都人,十三歲就被家人送往美國讀書,前些年才回來的,回來之後就創作了這個劇本,說來也是巧,這劇本剛剛創作完成,就被當時正在找項目的導演司田,也就是剛剛那位失蹤了的導演發掘。
而按照車曉光的資料來看,他的祖母是長市人,所以在此之前的每一年,都會來到長市探望,7歲時,祖母因病去世,車曉光至此,也在也沒有來到過長安市。
“哦對了,兩年前,車曉光的父母離奇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他們失蹤的時間,和車曉光回國的時間是前後腳,所以不排除車曉光是為了尋找自己的父母,才回到的國內,我能查到的就隻有這麼多了。”伴隨著鍵盤聲,李炎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話筒之內。
我拿著電話,看著麵前的車曉光以及那一條隻有月光照射的漫漫長路,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了半分推測。
就這樣,我在後麵跟著車曉光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片圍繞在我們前路的小樹林頓時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眉目一皺,心中頓時驚起了疑問,他……怎麼會來這裏?
車曉光走到大宅前的時候,我就在他身後的一顆大樹後,他在大宅前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後,這才撕開了警方之前離開現場時所貼的封條,推開大門就朝著宅內走了進去。
我當即快步跟了上去,直走到大宅門前,而這時,門內的車曉光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隻手機照了一下被懸掛在扶梯前的那三尊遺像,隨後整個人都呈九十度鞠躬,口中還呢喃著什麼,由於我在門外,並沒有聽清。
緊接著,車曉光從旁搬來了一張凳子,將這第三張遺像拿開,隻見遺像後方是一個類似於黑匣子一樣的東西,他將黑匣子外殼掀開,露出了一道鐵閘,這時,車曉光頓了頓,往後瞥了一眼,低聲說道:“方警官,跟了我一路,你難道不想知道這個古宅的秘密麼?”
我微微一愣,馬上冷靜了下來,隨後側身直就走到了這大宅的正門外,笑著說道:“看來,你在美國讀的那幾年犯罪心理學,也沒有白讀啊。”
車曉光轉身看了我一眼,搖頭說道:“這個和犯罪心理學沒有任何關係,我從小鼻子就靈敏,在我周身十米之內的味道我都能聞的徹徹底底,剛剛你在我房間抽了一根國產煙,這味道,我到現在都聞的見,這不是你跟著我,會是誰跟著我?”
我笑了笑,說實話,我是真的有些驚訝這個人的鼻子,這鼻子,怕是能到緝毒大隊去做緝毒犬了吧?
當然,這是一句玩笑話,在見到這個車曉光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不簡單,能夠寫出這麼高密度的劇本,而且還是在三個月之內完成,在他身上,怎麼可能沒有發審過什麼事呢?
我抬頭看著車曉光,最後嘴角微彎,緩緩地說道:“車曉光,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當年,那個居住在這的北伐軍官的後代吧?”
其實李炎告訴我的還不止車曉光的身份,還有這座老宅的秘密。
他告訴我,他查了所有北伐軍的資料,但由於那幾年動亂期,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所以他查了整整一天才查到,當年居住在這裏的那名北伐軍官名叫居風,是當年北伐軍第二軍軍長譚延闓的副官,卻不想在他年滿24歲生日當晚,在謀起戰役中,為保護譚延闓,被炸身亡。
“居風,車曉光,車是個多音字,也可讀做車(ju)小光,所以,你和當年,譚延闓的副官,居風,應該是有著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