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這參茶,而後抬頭,看著巫婆婆,我相信,她並沒有任何害我的心,不然,她大可以剛剛不幫我,那我的下場,就會和冉風一樣了,而她也不用承擔任何刑事責任,畢竟到時她隻要推脫說我是被蛇咬死的,而這一條蛇,也並不是她圈養的就夠了。
“巫婆婆,您和然老爺子……”
我話還沒說完,巫婆婆就閉上了雙眼,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和冉忠早就認識,在我丈夫還活著的時候,我和他……就在一起了,隻是那時,冉忠有妻子,我也有丈夫,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在那個年代,是會被浸豬籠的。”
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一樣,我怎麼都不敢相信,冉忠和巫婆婆,竟然……有一腿。
緊接著,巫婆婆告訴我,她和冉忠是真心相愛的,那時他們兩個人的另一半都還活著,他們隻能在這座山上偷偷約會,久而久之,巫婆婆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卻又不能被丈夫知道,所以她謊稱出去雲遊,實則,是在這某座山峰上待產,而冉忠那時,也幾乎天天都上山去照顧巫婆婆。
十月懷胎,孩子降生了,可他們卻又為了孩子以後的生活所發愁。
巫婆婆想要孩子,可是,自己出去雲遊了一年的時間,這就帶回了一個孩子,不免讓自己丈夫起疑,這時,冉忠提議,讓他將孩子帶回去,因為那時自己的妻子患上了重病,也沒有幾年好活了,他需要一個精神寄托。
巫婆婆想了想,也是,至少在他丈夫活著的時候,他們是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留下個孩子,就當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鏈接了。
說到這裏,我才反應過來,頓時看著巫婆婆,驚訝的問道:“您是說,冉喜民……是您和冉老爺子的兒子?”
巫婆婆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說道:“之後沒幾年,冉忠的老婆死了,他和這個孩子相依為命,那時大家都很窮,我也總是偷偷的過去,放下錢就走,可是誰知道,喜民越長越大,卻也越長越混,偷竊,搶劫,最後,甚至還強……哎,在喜民十八歲的時候,冉忠實在沒能力管教這孩子了,所以就將他送到了我的身邊加以管教了幾個月,這孩子,在我麵前表現的非常純良,甚至還認我做了幹媽,我也將掌控蛇的方法教給了他,可誰能想到,他居然利用我教給他的方法,在村子裏麵為非作歹,我……”
“那您知道,冉喜民曾還偷偷的背著冉忠山上,讓其自生自滅麼?”我緩緩地問道。
後者的那兩行眼淚頓時落下,點了點頭,說那時她是看著冉喜民背著冉忠上山的,也是他,讓人上山去砍柴,刻意讓人發現的冉忠,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生下了一個惡魔。
聽到這裏,我又旁敲側擊的問道:“所以,您……想要親手消滅您當時的惡果?\"
“是,為了鄉親,為了冉忠,我不得不這麼做,隻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因為喜民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沒有回來,直到,冉忠的死訊傳了過來,那時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喜民殺的……還有冉風,在這十裏八村,有哪一戶人家門外沒有雄黃的,怎麼到了冉風家就沒有了?我想,他一定是惹了喜民,才招來這樣的殺人之禍的吧?”
“那您,又為什麼讓我們快些離開這裏?難道,是因為您不想我們深入調查,查到冉喜民的身世嗎?”
後者擦了擦淚,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沒有關係,可是冉忠一生清白,雖然他已經死了,我也不想讓他死後,還讓村民戳著他的脊梁骨吧?”
聽到這裏,我心頭的那一塊大石又一次的升了起來,不是,不是巫婆婆,可不是巫婆婆,那又會是誰呢?
我站在巫婆婆茅屋的山頭之上,皺著眉,看著山下的一切,風景秀麗,山川河流都盡入眼中,可誰又能知道,就是在這種風景秀美的地方,居然也會產出像冉喜民這樣的禍害。
是啊,冉喜民死了,對於他來說是壞事,但對於這裏的十裏八鄉來說,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對老板娘呢,我至今還記得,老板娘那一張笑臉,也是那一張最後的笑臉,讓我執意,要幫助老板娘要回一個公道。
等等……
老板娘……難道,殺死冉喜民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