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蛇頭沒有碰到蛇尾,李炎還有救,而且看印記,這蛇纏身也不是太深,從這裏到巫婆婆家也不用二十分鍾,時間還來得及,像這種蛇纏身,在我們這裏可算是家常便飯了,你們一來就惹上了,也算是入鄉隨俗了。”冉闖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李炎,笑著說道。
可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因為我並不知道李炎身上中的是哪種蛇的蛇毒,萬一是竹葉青的,那李炎可不就嗝屁了嗎?
我將這個疑惑說了出來,可卻被冉闖一句話給否決了。
他告訴我,巫婆婆在五歲的時候被家人遺棄在蛇窟,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蛇並沒有咬她,而是將她養了起來,直到十八歲,巫婆婆才下了山,對於蛇毒,她一看就知道我們眾的到底是什麼毒,所以往往醫院檢查不出,而她,一看便知。
而巫婆婆的本事也不光如此,在這十裏八村內,誰不知道巫婆婆能夠通陰陽,將已經死了的人從地下叫上來,甚至這個巫婆婆還會叫魂,這附近有好幾戶人家的老人,一隻腳都快要踏入鬼門關了,被這巫婆婆一喊,直接就相當於死而複生了。
聽冉闖一說,我倒是也想見見這個巫婆婆,巫婆……古巫婆?
想到這裏,我馬上開口問道:“這個巫婆婆,是不是姓古?”
冉闖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好像是,她的夫家姓古,不過她老公在三年前被毒蛇咬死了,所以現在人們都叫她巫婆婆。”
聽到這個答案,我心裏多多少少也有些數了,原來,這李翠霞叫我去找這個人的目的,多麵就是讓我去找她還魂啊。
二十分鍾後,我們的車在一處山腳邊緩緩地停下,按照冉闖所說,這巫婆婆性情古怪,並不是什麼人都會幫的,不過冉闖曾經見過這巫婆婆,也是因為蛇纏身的事情,不過當時冉闖可比李炎要嚴重多了,那蛇頭幾乎都快碰到了蛇尾,所以他也在這山上小住了幾天,和這巫婆婆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緣分。
我沒有和冉闖多說,直將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的李炎扛在了肩膀之上。
“我說李炎,你能不能平時少吃一點?”
其實將他扛在肩膀上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後悔了,李炎比我高,比如壯,扛著他,我是真的用了吃奶的勁。
這座山並不高,可我們兩人扛著一個李炎,卻是真的寸步難行,短短半個多小時的路,我們生生走了兩個多小時這才走上了那位巫婆婆所居住的茅草屋外。
這座茅草屋很大,屋子前還有一排用竹子製作而成的天井,天井旁則是一個豬圈和一個雞圈。
“巫婆婆,您在嗎?我是冉闖,我朋友染上了蛇纏身,想請您看一看。”我將李炎直接放在了這天井外,而後走到了冉闖身旁朝內看去,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此時正拿著一個菜籃子從屋內走出,看樣子,這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村婦而已,倒也沒有冉闖所說的那麼神秘。
後來我才知道,這村婦並不是巫婆婆,而是附近村子裏麵的村民,她和巫婆婆的娘家人還有點親戚關係,所以有空就來看看巫婆婆。
“是冉闖啊,怎麼了這是?”那婦人直走到了天井旁,而後緩緩地打開了天井外的大門,直接迎我們就走了進去。
緊接著,冉闖將李炎中了蛇纏身的事情告知這名婦人,而後,這命婦人彎腰看了一眼李炎身上的蛇纏身就點頭說道:“沒事的,還沒有纏到肚臍眼這裏,好辦,你們等等,我去叫巫婆婆。”
說話間,這名婦人馬上放下了手中的菜籃,轉身就走進了這名不見經傳的茅草屋內。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這名婦人才從屋內出來,讓我們將李炎抬到屋內。
我點了點頭,一個咬牙,直將李炎扛起,也就在這時,我卻聽到一旁草叢嗖嗖的響,等我順著那響聲看去的時候,一顆滿是腐肉的腦袋,瞬間就出現在了距離我有五十米開外的草叢間。
他見了我,馬上緩慢的轉過了身子,那臉,也慢慢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其實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我心頭愣是一震,這個人我認識……不正是……昨天早上喝下敵敵畏死亡的冉忠嗎?
“冉闖,幫我照顧好李炎,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我一把將李炎丟給冉闖,而後我拔腿就朝那一片樹林間跑去。
冉闖也不知所以,直在我跑後站在原地叫喊著我的名字,可我那時哪兒還搭理的了那麼多,當我跑那樹叢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子非常濃烈的腐臭味,而在那一片叢林中,我甚至還找到了一塊指甲大的腐肉,但我再往後跑去的時候,別說冉忠的人影,就連一個老鼠都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