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針刑(2 / 3)

閻老三點了點頭,說針刑就是將一塊手掌大的吸鐵石放在施刑罰者的脖頸後方,而後者再在他的口腔內放置幾十根到幾百根不等的繡花針,當磁鐵貼近死者的後脖頸處時,那些繡花針就像是子彈一樣,迅猛的射入施刑者的喉管內,從而導致施刑者痛不欲生,卻又不能馬上死去。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左手微握拳,腦中不斷閃過蕭封的死亡狀態。

他……該不會也是被人用了針刑吧?

在蕭封這個案件中,困擾我的一直都是那些繡花針是怎麼跑到他喉管裏麵去的,要說是他自己吞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要說是凶手一根又一根的塞入的,那麼蕭封的顴骨應該是斷裂的才對,因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將整個手塞入某個人的口腔內,更何況還是喉管內?

今兒個被閻老三這麼一說,我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刑罰。

如果說凶手曾是玄陰門的教眾,那麼這種刑罰對於她來說也是見怪不怪的了,利用這種刑罰去殺人,對於我們來說是毛骨悚然的,但對於她來說,卻像是家常便飯一樣的簡單。

想到這裏,我抬頭問道:“如果說,信奉玄陰門的人,信奉了其他信仰,會怎麼辦?”

閻老三想也沒想,當即就笑著說道:“還能怎麼樣?結局正反都是死,信仰玄陰門的同時還信奉了其他的信仰,這無異於是欺騙真人,你覺得他會是什麼下場?”

錯了,一切都錯了,我之前推測的所有東西,都是錯的。

蕭封並不是因為開口說了謊,才慘遭殺戮,我記得蕭封是信仰基督教的,而凶將蕭封的死亡現場設置在基督教堂內,就是想要告訴蕭封,就算他在基督麵前被殺戮,他的基督,也救不了他。

玄陰門……它……真的死灰複燃了麼?

而當年那一場滅門慘案,難道,也是玄陰門搞得鬼?

我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我覺得,蕭封的死,和我爸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凶手是為了隱藏我爸的線索而殺死蕭封的,那麼她在現場的帶走我爸的身份證就好了啊,為什麼還要將線索留下來讓我們查探?

二十年前,玄陰門被警方剿滅,同時,東市又發生了一場滅門慘案,而我可能是那一場沒門慘案中唯一的幸存者,還有,我爸也在同時失蹤。

這個時間點,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兒?如果不是巧合,那麼這些發生在二十年之前的事件其中又有什麼關聯?

我饒有所思的看著閻老三,隨後點了點頭,說如果最近有什麼玄陰門的新動向,可以直接聯係我,當然,如果沒有,那是最好的。

而就在我準備起身開門時,閻老三突然抬起了腦袋,問道:“玄陰門,又回來了?”

他的眼神略帶閃爍,看上去,他似乎很怕玄陰門再次卷土重來一樣,當然,我也知道他在怕什麼,二十年之前,要不是警方圍剿玄陰門,他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擺脫這邪教,但如果現在玄陰門又回來的話,他們第一件會做的事情,就是召集以前所有玄陰門的教徒,再次創建他們所謂的玄陰門。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閻老三麵前擺放著的,不是一條通往監獄的道路,就是一條通往太平間的道路。

因為他毫無保留的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我,麵對一個外人,將教內的事情全盤脫出,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會猜到,他們會怎麼對待閻老三。

我轉身看著閻老三那一雙恐懼的眼神,低聲說道:“可能吧,有重新崛起的跡象。”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走出了這間房門,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到訪,竟然會成為閻老三的催命符。

就在第二天,我和許衝正準備去他家吃飯的時候,在車上,許衝告訴我,閻老三在昨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被他那個在酒吧做招待的小情人發現死在了古董店二樓的包廂內,因閻老三在外麵欠債累累,而且死亡方式又是上吊,所以警方初步認定閻老三是自殺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特別驚訝,因為昨天我還和閻老三在那個包廂內討論有關於玄陰門的事情,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直接死在了包廂裏麵?

雖說閻老三在外負債累累,可看他昨天的態度,應該是寄希望於和許衝父親的那個項目,他想要賺錢還債,可為什麼突然會自殺?

不,不可能會是自殺,按照閻老三的舉動,昨天我們在見到他時,他完全沒有自殺的傾向。

所以,閻老三極有可能,是被他殺的。

這時,許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想什麼呢?像他這種人,外麵的仇家多的數不勝數,死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帶著對閻老三死亡的疑惑,跟許衝兩人直接就跨進了他們家的別墅。

這一跨進許衝家,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窮人和富人之間的差距。

這裏的房產是全東市最貴的,但許衝他那暴發戶老爹卻愣是買下了並排的兩套別墅,而後打通,以至於我跟著許衝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大廳,而這大廳的上方,則懸掛著一個用貔貅為莫子做成的吊燈,他家整個大廳內,色調都是明黃色的,按照許衝的話來說,他爹迷信,因為金子是黃色的,所以,他就把家裏所有的燈,都弄成了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