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醫生,說我們兩個都不是,隻是路過一條巷子發現他被人虐成這樣了。
醫生狐疑的看著我們兩人,問我們既然發現了這個人,都知道送到醫院裏麵來,為什麼不報警。
我看了許胖子一眼,後者馬上接話說道:“這個人我們認識,他媽有神經病,從小虐待他虐到現在,他也習慣了,報警沒必要,畢竟母子之間的事情,兒子又那麼大了,沒有警察會願意去管這些家室,而且也管不了。”
說實在的,我真的很佩服這死胖子,連他媽有神經病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我能不佩服他麼?
但被他這麼一說,再加上他臉上這豐富的情感,還真特麼像那麼一回事兒。
不出意外的,剛剛還在懷疑是我們兩個動手的醫生居然也見了鬼的信了他的話,當即對著我們搖頭說道:“我說他母親也太狠了吧,三根繡花針插入喉管,還有那把水果刀,要是再插偏一點點,恐怕就算送來,也隻能被抬出去了。”
“聽您的意思,包打聽沒事了?”我側麵問道。
醫生點了點頭,說暫時沒事了,等他麻藥過去了,我們就能跟著進病房去看他了。
這醫生在臨走之前,還誇了我們幾句,說什麼這年頭有這樣的朋友,也算是少見了,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連扶一個老太太的勇氣都沒有。
我被說的老臉頓紅,而許衝呢,卻撓了撓頭,佯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沒事的沒事的,小事情,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目送醫生離開,隨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要不要送你一麵錦旗標榜一下你樂於助人的精神?\"
我也就這麼一說,沒想到他還真聽進去了,一邊跟著我,一邊理所當然的說道:“廢話,錦旗怎麼夠,最起碼也要一座獎杯啊,要不是我,那禿頭,早就死了。”
這臉皮我也是沒誰了,不過實話實說,如果沒有胖子,這包打聽可能還真就死在家裏了。
我和胖子在病房門口待了大約兩個小時,直到我在門外的窗口看到包打聽有醒來的症狀,這才推門而入,當然,就隻有我一個,因為這個時候,許衝正翹著二郎腿,在走廊上坐著呼呼大睡。
我打開門,隨後緩緩地走到了包打聽身旁,可能是他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那一雙潺潺發抖的眼皮,也頓時停止了抖動。
“別裝了,就算你能裝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你以為你這樣,那個想要殺你的人就會放過你?”我端正的坐在包打聽病床旁,看著那張滿是傷痕的臉以及那疑似被一把一把徒手拔掉頭發的腦袋,譏諷的說道。
緊接著,包打聽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而後直盯著我看,低聲問我,到底是誰。
因為他的喉嚨剛被拿出三根繡花針,所以他現在說話的方式有點兒特別,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要咬的特別重,我才能完全聽得明白。
我笑了笑,隨即將左腿放在右腿上,身子往前傾斜,看著包打聽那一整張臉,輕聲說道:“我是你老板的同學,方怵,今天來呢,我是來告訴你,季啟民,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家裏,他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死亡之前,他和你一樣,都被嚴刑拷打過,話說,你應該不會想要像季啟民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吧?”
“我老板的同學?我老板呢?他人在哪裏?”
包打聽一聽到蕭封這個名字,這整個人馬上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可遺憾的是,因為麻藥未過,在他起來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又掉在了床上。
看樣子,包打聽還不知道蕭封已經死了的事情,甚至於,他根本不在意季啟民的死活。
緊接著,我告訴他,我把蕭封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並將我放在包裏的那本書遞給了他,他看到這本書後,頓時就相信了我,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這本書,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一個剛剛還對我及其戒備的人,瞬間就相信了我。
“老板他還好嗎?我能不能見見他?哪怕就見一麵……”包打聽沉著嗓子,左手還摸著自己的喉嚨,極其困難的對著我說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後者歎了口氣,說不見麵也好,如果可以選擇,他當時一定不會讓蕭封接下那個案子,現在倒好,弄得大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眉目一皺,當即問道:“你們到底在辦什麼案子,為什麼,蕭封被人追殺,他的幾個員工,都不的安生。”
包打聽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把我們老板藏起來了,你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