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話,凶手既然沒能在蕭封山上找到任何線索,回到東市,又在蕭封辦公室內翻了個底朝天,現在,我們又發現了季啟民的屍體,如果這些事件串聯在一起的話,我想,凶手到現在為止,可能都沒有找到她想要找的東西。
從本市跨越一千多公裏回到東市,想來凶手要找的這個東西非常重要,所以我想她一天沒能找到她想要找的東西,一天都不會罷休。
此時,我的心情是忐忑的,我不知道凶手會不會捷足先登,也不知道凶手會先去找哪個,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和時間賽跑,我祈禱著我能先行一步,找到我要找的人,當然,是在凶手沒對他們兩個下手之前。
十分鍾後,我車在一處商業街前停了下來,這裏是東郊,周圍都是一些工廠,臨近的還有兩個縣城,所以這裏一條街道,大多開的都是一些五金店,我一眼望過去,大約六七家左右的五金店還開著,其餘的都關了店。
孫菲羽並沒有給我寫明確的地址,隻是說包打聽就住在那五金店旁的某座平方內,她也是上一次跟著蕭封開車去接包打聽的時候知道的,但她當時並沒有進去,因為暈車,所以她當時讓蕭封把車停在了這五金店外的街上,自己則去小賣部買了一瓶水。
“喲,這不是方怵麼?你不是去警校了麼?怎麼會來這裏?”我站在這五金街上,正四處張望的時候,一陣男聲忽然就從我身旁的一輛別克車內飄來。
我回頭一看,臉上頓時就揚起了笑臉。
一個身穿黑色T恤,鼻梁上還裝逼似的帶著一副墨鏡的胖子搖下了車窗,而後他抬手就將墨鏡推到了鼻尖處,露出了那一雙我猥瑣的眼睛。
“我說你個死胖子,怎麼都五年沒見了,你這身上的肥肉,咋的就隻漲不減呢?”我笑著走到了這胖子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卻發現,這貨比五年之前更胖了。
我記得,五年之前,他體重還隻有一百四十斤,但現在,目測沒有兩百斤下不來。
這個人叫許衝,典型暴發戶的兒子,據說他爹在他讀初三那一年買了一張彩票,結果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就真中了一千多萬,這不,他們家產業越做越大,得虧我跟他是從小玩到大的隔壁鄰居,雖說他家早就搬了,可不得不忘我這發小不是?
“嘿嘿,我說方怵,咋的了,你也要下海經商了?那這樣,我爸最近給了我兩家五金廠,我讓一家給你玩玩,怎麼樣?”這胖子說話還是這樣,時時刻刻都在炫著富,但的確如此,按照他爹那脾氣,隻要這胖子表現好一點兒,愣是恨不得什麼都給他。
不過,或許在找包打聽的這件事上,徐衝說不定還能幫上一點忙。
“你小子現在發達了,下海經商我看還是算了,我沒那個頭腦,不過有一點兒小忙我需要你幫忙的。”
我這話剛說完,那胖子順手就拿出了自己的皮甲,從裏麵抽了一疊毛爺爺來給我,我看著這胖子,一時間還沒轉過來。
“嗨,我們哥倆誰跟誰,這些夠麼?不夠的話我再去ATM機上取一點。”許衝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那張銀行卡抽出,喃喃自語的說道。
我頓時就將他這些錢推了回去,暴發戶的兒子就是不一樣,畢竟錢……都是飄來的啊。
緊接著,我把我來這裏的目的都告訴了許衝,而許衝在聽完我的話後,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隻要是在這五金一條街附近的,就算翻了天,都幫我找出這個人來。
說完這句話後,他拿出手機,給一個叫做葉老三的人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他重複了我剛剛訴求,而在他掛了電話後,徐胖子的臉上,頓時就揚起了一陣飄柔就是這麼自信的笑容。
“怎麼樣,有眉目了麼?”我看著徐衝,忐忑的問道。
我沒有時間再這樣耗下去了,這裏附近雖然隻有一個老式小區,但我也總不可能挨家挨戶的去查看吧,所以,我要確定,包打聽現在到底在哪裏。
“廢話,你讓我辦的事情,什麼時候掉鏈子過,走我帶你去,這一代啊,你不熟。”
許胖子打開車門,又從車內拿出了一個鼓鼓的手包,那走路的姿勢,說句實話,如果我不認識他,我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一頓。
走路不會好好走嗎?非學人老板樣,頂著一個大肚腩,雙手還往後一搖一擺,按照徐衝的話來說,這叫派頭。
許衝帶著我來到了那個老式小區的大門口,在保安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這小區內的二十三棟的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