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千萬頭草擬嗎瞬間崩騰而過,一聽這消息我就知道應該是李炎這大嘴巴在刑偵大隊裏麵散布謠言了。
“蘇眠啊,你記住了,千信萬信,都不要去相信李炎的那張破嘴,我和林希,也就隻是簡單的同事關係。”我看著前方的車輛,而後不經意的說道。
但奇怪的是,蘇眠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愣是鬆了一口氣,也正是這種一反常態的舉動,讓我原本放鬆的心情,也開始緊張了起來,這小妮子……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帶著這重尷尬的氣氛,我和蘇眠一路之上都相對無言,直到李炎的一個電話,才讓我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下瞬間出來。
他是在林希辦公室裏麵打我電話的,電話內安靜異常,但偶爾也能聽到林希咳嗽的聲音。
李炎說,林希的初檢已經完畢,蕭封的外傷多達數十處,有用鞭子抽的,有用烙鐵燙的,最可恨的就是那二十個指甲蓋,幾乎全部被翻了上來,說這話的時候,李炎的聲音都在顫抖。
“死亡時間,死亡原因,在他身上有沒有發現可可疑的地方?”我在電話中簡明扼要的說道。
“哎哎哎,我電話。”忽然,從話筒中傳來了一陣李炎急切的聲音。
緊接著,林希的聲音又從話筒中傳出:“死亡時間2月12日,也就是昨天下午三點十五分到三點二十分之間,死亡原因是因繡花針戳破呼吸道,從而導致死者窒息,我在死者的肺部發現了一些食物殘渣,死者在死亡之前,應該吃過一些類似於粽子一樣的東西,胃液粘稠,死者生前常有胃病,死者頭皮處還有兩道敲打痕,從死者的死亡方式來看,應該是凶手用硬物將死者打暈後,才送至教堂的,有很多地方我還不是特別明白,兩個小時後我會做第二次解剖,有發現我第一時間打給你。”
我拿著電話,安靜的聽完林希的稱述,隨後點了點頭,道:“辛苦了,做完第二次解剖之後,你回去休息一下,別強撐著,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自己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找李炎。”
“恩……”
她說完這句話後,就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蘇眠,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掛了電話後,我總覺得車內的氣氛非常尷尬,因為上車後都是我一直在找話題跟蘇眠聊,她似乎並不想和我說太多的話,從始至終,在問完那個問題之後,回答我的話就是點頭和搖頭,要不就是恩。
我不知道我帶著蘇眠的這個決定正不正確,因為她對於案件的敏感程度太低了,就像我媽說的,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吃一碗飯,而蘇眠,天生就適合做文案。
蘇眠看了我一眼,而後搖了搖頭,說她覺得,這個案件的起始點應該是在東市,要不然,我也不會選擇連夜趕往東市。
“說說你的看法,別管我。”我從口袋裏麵抽了一支煙,點燃,而後快速的駛離休息站。
“那,我就說說,我覺得凶手的心思非常細膩,她既然敢在範案時打電話給你,並且讓你聽到死者的聲音,我想,她應該是很有自信,覺得警方不會抓住自己或者覺得,警方……”
“我們在開會的時候,你一直都在門外偷聽吧。”我看了一眼蘇眠,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但這種驚訝,卻被我一下帶過。
蘇眠在聽了我說的話後,馬上搖了搖手,說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在門外的時候,恰巧聽到而已。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那的確是事實,凶手在死者臨死之前,的確曾經有打電話給我,而我,也並不避諱任何人,甚至在麵對蘇眠的時候,還和李炎討論過這個問題。
我說有一點她說錯了,沒有或許,凶手就是自信的覺得警方不會抓到她。
如果凶手是以一個報仇心態,覺得報了仇,自己是生是死無所謂了,按照這種心態的人來說,她在東市動手,要比在本市動手方便很多,而且,也不會給我打來這個電話,所以我認為,凶手一定是為了蕭封來本市的目的,而殺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