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我心頭一緊,忙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媽搖了搖頭,說她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在一個月之後,我爸正常去上班,還是三天兩天不回來,這種情況,一直延續了五年,也就是直到我四周歲的時候,我爸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突然有一天,你爸回來了,我記得,那是1989年的6月11,你生日的前一天,你爸說,要給你過生日,那一次很突然,他買了蛋糕,買了一大堆的禮物,給你過完生日之後,他告訴我,他要去執行一項任務,任務期限不祥,所以,讓我和你一起在家等他回來,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的父親。”
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冥想著當時的場景,我爸一去不複返,留下的,就隻有我和我媽這兩個孤兒寡母。
任務……還無限期,是臥底嗎?
如果是臥底的話,那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的戶籍資料我在電腦上找不到了,這些文件一定都是加密的。
而他當年又是特案組組長,按照當年的刑事規章來說,為了防止罪犯尋仇,特案組都是暗中查探,在台麵上,根本查不到特案組的資料。
可是,我爸的身份證,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了蕭封的包裏?
緊接著,我從放在一旁的雙肩包內將皮甲拿出,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側身問道:“媽,這是我爸的錢包麼?”
我媽點了點頭,接過我手上的錢包,並用一把剪刀將其撕開,我竟意外的發現,這錢包內,居然還有一個夾層。
她從夾層裏麵拿出一張已經泛黃的紙條。
“誰能阻止少年勇士赴死呢。”
一行清晰的字一下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而我媽,卻苦澀的說道:“看來,你爸還是沒有找到我給他留下的這一句話。”
我看著我媽,緩緩地問道:“我爸是不是去了東市?”
我媽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多說,隻是搖了搖頭,說她曾經請過私家偵探調查我爸的線索,按照私家偵探調查出來的線索,我爸最後出現過的地方,應該就是在東市。
所以,她才會帶著我去東市生活,她告訴我,隻有和我父親所在一個城市,她才能有安全感。
我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讓我媽靠著在我肩膀上,安詳的睡去。
在那個雙肩包上,就隻有蕭封和古弘揚兩個人的指紋,也就是說,這個包應該是蕭封從東市帶到這裏來的,而他來到本市的第一時間就發了我消息,這雙肩包內,又有我爸的身份證,也就是說,蕭封這一次從東市來找我,很可能是因為我爸的事情。
可蕭封到底查到了什麼呢?這錢包,又是他從什麼地方拿過來的?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手上的這一張身份證以及我媽在二十年之前留下的紙條,最後還是決定將我爸的事情放一下,畢竟我們現在在調查的,是蕭封的案子。
“少年勇士如果不赴死,那麼赴死的,就會是更多無辜的人,勇士所承擔的責任,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媽,如果爸真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離開的我們,他如果還活著,我們就一定能等到一家人團聚的那一天。”我看著她的臉,將其輕放在沙發之上,隨後轉身就走出了刑偵大廳。
一打開們,我就看到李炎正趴在大門之上,這一個機靈,他的腦袋就直接頂到了我的凶手。
我有些不耐煩的將其腦袋用手掌頂開,看著李炎問道:“什麼都聽到了.”
後者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說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笑了笑,勾著李炎的脖子就來到了方源辦公室內將那四個疑點全部羅列了出來。
第一,蕭封為什麼會來到本市。
我看著我自己書寫的疑點,冷了半秒鍾,隨後側身又在黑板上寫了幾個重點。
“方宗陽,方怵。”
在李炎看到我名字的時候,他愣了愣,疑惑的問道:“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了?”
我抿了抿嘴,將蕭封來到本市之後發我消息以及當天下午,我接到的那一通電話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李炎。
後者一聽,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說我這是知情不報。
我笑了笑,道:“方源都讓我全權接手這個案件了,我是負責調查這個案件的人,知情不報?我報給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