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抿了抿嘴,也沒再說什麼,但看他的態度似乎也把我的話給聽進去了,隨後,他抬手就夾了塊牛肉往嘴巴裏麵塞:“周瞳在你媽的輔導下已經能正常說話了,還有,我在康雲溪的電話裏麵發現,在她失蹤第二天,曾打了三個電話到左淩風的手機上,這三通電話的時間點分別是上午八點半,下午三點,還有下午五點,周瞳說的沒錯,左淩風和康雲溪的確是認識的。”
我微微一愣,腦子裏麵的那一根弦頓時崩斷,我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後抬頭看著麵前的李炎,謹慎的問他,在申瀟的口供中,是不是說左淩風的死亡當天,曾經接到過一通欲要領養貓的電話,還說那個人正在趕往貓舍的路上。
李炎想了想,說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那左淩風的電話呢?”我抬頭看著李炎,問道。
後者搖了搖頭,說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左淩風的電話,而且打他手機,也一直呈關機的狀態,無奈之下,李炎在電腦上安裝了一個遠程木馬,如果左淩風的那個手機開機了,我們就可以用電腦追蹤到他的位置。
“大兄弟,高科技人士啊。”我拍了拍李炎的肩膀,驚歎的說道。
“嘿嘿嘿,小菜小菜,什麼時候讓你領略一下我真正的技術,到時候可別下巴掉地上咯。”
就這樣,我和李炎的關係也終於緩解了,而在我心裏,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猜測。
按照申瀟的口供,我想,當時撥打左淩風電話的人,應該就是康雲溪,換一句話來說,當時要領養那些野貓的人,就是康雲溪。
可事實證明,在左淩風趕到貓舍之後沒多久他就死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死法,先是被人捅穿了貓眼,戳瞎眼睛,而後,又誤食過量的苦杏仁,經過林希檢測,那具屍體內的氫化物高到都能毒死一頭大象的,那凶手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讓那些貓吃了左淩風的肉?
一個可能因素就像是竄天猴一樣竄入了我的腦間,康雲溪有虐貓的習慣,極有可能,她也是死在她這種行為之下的。
我記得前段時間,有人販賣狗肉,一群愛狗人士將其店麵圍繞起來,報警要跟店主討個說法。
現在有的人,把貓的命看的比人命都要重要,因為看不下康雲溪虐貓,殺死她,也無可厚非。
但左淩風呢,他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愛貓人士,甚至於還好心收養那些露宿的野貓,而凶手,又有什麼理由殺死左淩風呢?
這個問題,從案發開始到現在為止,都一直在困擾著我。
“喲,哥幾個,在這裏吃飯呢?加我一個唄?我這肚子……”
就在我陷入深思的時候,一陣賤聲瞬間從飯店門口飄入,當我看到林妄一臉賤樣的拿著一本心理學書籍正朝著我們兩袖清風的走過來時,我頓時就將麵前的一個塑料碗丟了過去,並帶了一個滾字。
這就是我和林妄的相處方式,這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欠錢不還還那麼大搖大擺的進來,絕對不僅僅隻是想要跟我蹭飯那麼簡單。
在加上他手上那本心理學書籍,我馬上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想以最便宜的學費,跟最專業的犯罪心理學家學習犯罪心理學。
果不其然,林妄這小子一下就接住了我丟給他的塑料碗,而後及其殷勤的在我身上捏著。
“嘿嘿,這個月工資我剛發,我自己留下一千,其他全打你賬上了,回去記得看看,以後啊,我每個月還你點,總能還清的對不,大哥,以後您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槍口往哪指,兄弟我就往哪兒打。”林妄滿臉堆笑的在給我做這泰式按摩,而他的手,也慢慢的伸到了我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