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雲溪的母親點了點頭,說她和她父親都是本市第二中學的老師,上一年剛剛退休,退休在家也沒事做,也經常給一些成績不好的學生補習,來賺點外快之類的,同時,她也一再表示,自己對康雲溪的教育非常嚴格,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所以她並不覺得,自己女兒會犯法。
“二老別急,我並沒有說你們的女兒犯了法,今天來,我隻是按照規矩詢問一下而已。”
我這麼一說,兩位老人也呼了一口冷氣,端正的靠在了沙發之上。
“警察同誌,您有什麼就警官問吧,隻要我們女兒能回來,我們把知道的都告訴您,我們爭取坦白,爭取從寬。”康雲溪的母親伸出那一雙已經褶皺的很厲害的手,握著我,顫抖的說道。
在後來的半個小時內,我從二老口中得知了一些康雲溪平日裏的生活瑣事,更有一點,當我問起康雲溪喜不喜歡貓的時候,二老給我的態度是非常曖昧的。
他們說康雲溪小的時候被貓咬過,從而導致她長大之後對貓很敏感,直達現在她都不敢碰貓一下,更別說是養了。
這也從側麵證實了周瞳當日,在看到康雲溪時,她為什麼那麼討厭左淩風的貓舍的原因。
但,除此之外,二老口中的康雲溪是溫柔,端莊,識大體的,從小到大,讀什麼學校,讀什麼專業,認識一些什麼朋友,都由二老親自檢測,說簡單點的,雖說二老沒有明說,但從字裏行間,我覺得就連交個朋友,他們都得打聽清楚其祖宗八代。
一番詢問後,我對康雲溪也大致有了了解,最後的最後,我終於也張開了口。
我坐在沙發之上,麵對著剛剛還和我侃侃而談的二老,臉色一下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二老,對不起,之前隱瞞了你們,但我如果不事先詢問你們關於你們女兒的事情,當你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就沒有機會再問了,其實,就在昨天晚上的八點五十分左右,你們女兒,在南郊不遠處的一處貓舍內被發現,發現時,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體征,初步調查,你們的女兒,應該是被人謀害的。”我看著二老的神情,一字一句的說道。
然而,就在我將這話說出口的同時,康雲溪的母親手上的捂著的杯子,也瞬間掉落在地,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拉著我,一直詢問會不會是弄錯了,她女兒可能隻是去跟別人逛街,逛的累了,在別人家裏小歇一會兒而已。
相比之下,康雲溪的父親還是比較理智的,他一直拉著康雲溪的母親,讓她不要這樣,而那兩雙眼睛,也更是著急的發紅。
“如果沒有確定身份,我今天是不會來找你們的,經過人臉比對,在貓舍被發現的那一具女屍,就是康雲溪,二老請你們節哀,等到走完司法流程,我們會再通知你們,領取屍體,期間如果你們想去看看你們的女兒,我會盡量幫你們安排的,但這幾天恐怕不行。”
說完這句話,我慢慢的起身,說實話,這個時候我心裏也不太好受,試問有哪個人能夠接受自己的親人一下不在的,我想就連我自己,都做不到,更何況這兩個加起來都已經有一百多歲的半百老人呢?
我留下一張我的名片,就離開了康家,而在我離開的時候,她母親已經一度情緒崩潰了,吵著鬧著要去看看自己的女兒,不得已之下,我隻能在門外給林希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做好準備,康雲溪的父母可能在今天就會去認屍,到時候如果他們要強製帶走其女兒,在迫不得已之下,采取強製措施,也是要的。
然而,就在我下樓準備打車,前往康雲溪的學校,想要詳細詢問康雲溪在學校內的狀況時,樓下的一幕,卻讓我看的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