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炎推了推我的胳膊肘,在我耳邊小聲說那女警一直在盯著他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反正隻要是個女的,都對你有意思行了吧?別忘了我們來這裏是幹嘛的,先辦正事。”
被我這麼一說,李炎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跟在我和那彪形大漢的身後,而陳倩倩,則一直跟在了我的身旁。
“怎麼樣了?胡海星找到了嗎?”我一邊走著,一邊看著我身旁的這個男人,輕聲問道。
那男人搖了搖頭,說他們在接到電話的當天就已經開始調查了胡海蘭和胡海星的證件,可除了在前天查到胡海星的確是乘坐飛機進入了本市之外,就再也沒有查到任何有使用胡海星或胡海蘭身份證的記錄。
這個男人說話聲音很粗礦,我側身看了看這男人,就連我看他,都要抬頭看,估摸著這個男人的身高應該已經超過一米九了。
但是不得不說,在這個地方的人,平均身高都好高,而且都很壯,就連一直跟在這民警身邊的女警,看起來都比我們江南過去的人要壯碩。
在等車之際,他們兩人簡單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這個彪形壯漢叫做紮西多吉,土生土長的藏族人,而一旁那梳著馬尾,穿著警服的女警,則叫做德協麥朵,和紮西多吉不一樣,她雖說也是土生土長的藏族人,但其母親卻是我們漢族人。
而這陳倩倩也一時興起,說要讓他們幫我們取一個藏族人的名字,紮西多吉一聽,當即就笑著說道:“藏族人的名字多是以吉祥如意為寓意,既然姑娘要起,那你就叫卓瑪怎麼樣?月亮女神,表示著純潔,和美好,至於這兩位兄弟,方,你就叫紮西德勒,寓意吉祥如意,而李,你就叫紮西曲措,寓意吉祥法海.”
我瞥了陳倩倩一眼,就這丫頭鬼點子多,也不知道上級讓她來到底是幹嘛的,我看搗亂,她倒也是一把好手。
在車輛行駛的過程中,我看著沿途的風景,這腦間,卻依舊還是回想起了我剛剛的那個夢境和那張夾在我筆記本中的照片。
我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個惡魔,似乎認識我父親,而我和他之間的糾葛,很可能是因為我父親而起的。
是我爸得罪了他麼?所以他要父債子償?
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問問他,我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在此之前,我要找到胡海星,我想隻有找到了胡海星,我才能從她口中,探知那個“惡魔”的事情。
張天笑和胡海蘭都被人做成了傀儡,雖然製作的方式並不相同,但我可以肯定,這兩個被害者之間,一定有潛在的聯係,就算胡海星不是殺死張天笑的凶手,她也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比如,就算她為了錢,殺死了自己的姐姐,那她又為什麼要把胡海蘭製作成扯線木偶?
這不是偶然,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所以,接下來,就是我最擔心的問題,那個男人,是不是曾找過胡海星,那個男人,是不是也曾經找過殺死張天笑的凶手,並以相同的方法,教會了這兩個人怎麼去殺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惡魔”,會有多麼的恐怖,隻要他一天不落網,就會有數之不盡的謀殺案。
這時,紮西多吉接了一個電話,但因為他說的是藏語,我卻一句都沒能聽懂,隻知道他在接到電話後,臉上升起一陣驚喜的笑容。
直到他掛電話後,他才驚喜無比的對著我們說道:“方,你們的運氣真的好,就在五分鍾前,一個用胡海蘭身份證的女人,在我們市的某個旅館裏麵開了個房間。”
說話間,紮西多吉猛打方向盤,而後,這兩裝載著我們五名來自兩地的刑警,直接就朝著紮西多吉口中的那個小旅館飛快的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