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李炎,順手就將這芭蕾舞玩具放在我隨身攜帶的證物袋內,而後轉身就跟著李炎走了出去。
在走出去的時候,我餘光還瞥了一眼一旁的抽水馬桶,卻發現,這抽水馬桶中,竟還帶著一絲未衝幹的血液。
走出廁所後,方源正巧走上樓梯,他也沒有多說話,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開始搜證後,他帶來的那三四個刑警,就開始帶上了手套,在這屋內到處亂翻。
而我,也在方源的吩咐下,開始采集起了這房間內的血樣。
我先是在房內采集,後看方源在門口詢問那剛剛被嚇癱了的男人,我就帶著塑膠手套和棉簽,默默地移動到了這房間的門口處佯裝采集血樣。
剛剛從進入這個房間到出來,也不過就隻有五六分鍾的時間,相信李炎還沒有問清楚那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源的電話就打上來了,這是個不錯的機會,畢竟看口供,和聽人錄口供,是完全兩個事。
那名被嚇癱了的男人叫洪木根,今年四十五歲,本地人,三年前,他在外買了房子,想著省的裝修了,就把家具全部搬到了新家,當時他轉念一想,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出租出去做倉庫,所以就轉手將這老房子租了出去,還和其簽下了三年的租約。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年,他隻負責收錢,就連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下個月三號,是合約到期的時間,但當他再次撥打當時租房人的電話時,電話卻一直不通,無奈之下,他隻能親自跑一趟,可沒成想,房子被人換了鎖。
因當時在簽約時,他在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這房子隻能作為倉庫使用,並且房間內的東西,包括淋浴器,馬桶以及兩扇房門,如果要換,必須通知房主。
看到鎖頭被換時,他自然很生氣,但在生氣的同時,他又有點擔心,生怕租房子的那些人在他房子裏麵亂來,萬一犯了法,自己可是要吃官司的。
有了這個想法,洪木根當即問鄰居找來了一把撬棍將鎖芯撬掉,可誰成想,打開房門後,他連一箱貨都沒有看到,看到的,卻隻有滿牆的血液。
“我都快嚇傻了,警察同誌,您一定要抓到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把我房子弄成這樣的。”洪木根有些著急了,他著急的是他的房子被弄成這樣,以後就算想要租,也要找人來翻新一下,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心疼自己口袋裏麵的錢包。
“這可怎麼辦啊,滿牆都是紅油漆,要開玩笑,也不能這樣開吧,我還以為,真的有人死在我這房子裏了呢。”洪木根再次說道。
這時,李炎卻也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直接就在我身旁抬頭說道:“還真是傻的可愛,這可不是紅油漆,是有人在你房子裏麵殺了人,然後把屍體給帶出去咯。”
李炎說完這句話後,方源頓時叫了一下他的名字,示意他話太多了,後者馬上捂著自己的嘴,一臉抱歉狀的看著方源。
“什麼……死……死了人我……我……”
就這樣,被李炎這麼一嚇,洪木根瞬間就在方源身旁再次倒了下去。
我連忙上前,看了一眼這房主的眼白,而後呼出了一口冷氣,抬頭看著方源說道:“暈了。”
後者點了點頭,直接就讓一旁的兩名刑警將其送到了醫院。
“李炎啊李炎,都說你頭腦發達,四肢也發達,我看你是頭腦簡單,說你簡單還真抬舉了你,一看這洪木根就是一個是市井小市民,哪兒見過這種凶殺案,還發生在自己家裏,那麼多的血,你讓他一個中年人怎麼可能受得了,再者說,這人話那麼多,要傳出去,你覺得會不會引起市民的恐慌?”我白了李炎一眼,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