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將李炎手中的通話記錄看了一遍,隨後問道:“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電話是胡海蘭的私人電話,奇怪的是,這個電話裏麵所儲存的就隻有一個以139開頭的電話,電話內也沒有存入這人叫什麼名字,但她們的通話記錄卻多的可怕,你看,這三張紙是胡海蘭第二個手機的通話記錄,而你手上的這十五張紙,卻隻是這三個月,胡海蘭和這電話的通話記錄。”
我低頭仔細的查閱了一番這十幾張通話記錄,從這些通話記錄所顯示的來看,在上個月到這個月頭,這通電話還一直與胡海蘭保持著聯係,有上午七點的,也有淩晨三點的,而這通話記錄顯示的最後一則通話,則是半個月之前,也就是1月15號的淩晨三點鍾。
至此之後,這通電話就再也沒有人打過。
我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隨後輕輕地將這顯示著最後通話記錄的紙拿在了手上。
這個電話號碼的確可疑,按照通話記錄來看,這電話會一直二十四小時隨時打電話給胡海蘭,但卻在一月十五號的淩晨三點鍾之後,停止了這長達十幾年的聯係,這意味著什麼?
一月十五號,很可能就是胡海藍色生命的終結,亦或者是,有人在那一天綁架了胡海蘭,而那個人,恰恰和這通手機的主人,是同一個人。
趁著方源還沒有回來,我又直接打了個電話給他,讓他順便幫我調一下今年一月十五日淩晨三點鍾到五點鍾的別墅小區監控。
沒過十分鍾,我的郵箱內,就多出了一則時長為兩個小時十五分鍾的剪輯視頻。
我和李炎就這樣坐在了電腦前,和這視頻的進度一樣,一分一秒之間,我和李炎的這一雙眼睛,愣是沒有離開過這電腦屏幕。
“停。”
視頻播放到當天淩晨四點五十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寶馬敞篷轎車忽然從小區門口駛過,而她駛出的方向,恰恰是胡海蘭所居住的方向。
緊接著,我順手將QQ打開,而後在某交警群內問道:“浙F866xx,幫我查一下這個車牌號,車主是誰。”
群內沒有人說話,隻不過,在接下來的三分鍾內,我的QQ愣是不停的在響。
“胡海蘭。”
“胡海蘭”
“胡海蘭”
發給我的都是隸屬於本市交警大隊的,我剛也糊塗了,直接開了群,所以我隨後順手就將我發在群裏的那個問題給撤回了。
“車主是胡海蘭?”
李炎看著我的電腦屏幕,疑惑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胡海蘭在這一次離開別墅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她的這個手機,也是專門和自己那個所謂的經理人通話的唯一方式,從此之後,這通電話就再也沒有打給過胡海蘭,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李炎那張常年帶著笑容的臉此時也全然沒有了笑容,隻聽他凝聲說道:“知道胡海蘭不可能再接電話了,所以,那個人,自然就不會打。”
“陪我去一趟交警大隊吧,我需要路麵監控。”我抬頭看著李炎,笑著說道。
後者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卻有著無限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