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隻能拿著手機在那灶台前拍了幾張照片後,就退出了這間被關了二十年的房屋。
“哎,弄是新住戶啊?哦喲,這裏二十年都沒住人了,還能住的進去嘛?”就在我轉身鎖門的時候,一個看似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媽,正拿著一個菜籃子,看似像剛剛買菜回來一樣,經過我房門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好奇,就多嘴問了一句。
“哎,沒錢唄,租了這麼一個破房子,這灰塵都積的比一本新華字典都厚了,阿姨啊,不瞞您說,我也不容易,身上隻有六百塊錢,家裏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母親要養,不住這兒,還能住哪兒呢?”
我一個激靈,一邊說著,一邊用雙眼打量著這有點兒發福的大媽,她一頭黃色的卷發,身上穿著的還是某牌的最新款,那個品牌,似乎隻賣中年婦女的服裝,但材質卻是最舒服的,想來,應該是大媽的女兒或者兒媳婦送的,而大媽手上拿著的菜籃子裏麵,幾乎裝了滿滿一筐的蔬菜,一點兒葷腥都沒有,再看她的脖子上,還帶了一尊佛。
這大媽,應該是信佛的,所以她應該不吃肉食。
我看了一眼大媽,隨後又搖頭說道:“更誇張的是,這房子裏麵的頂梁上居然還有一根被切斷的繩子,房產中介說這是前麵的住戶用來做吊籃的,我是越看越像上吊繩,大媽,就這房子,是您您相信租一下才六百塊嗎?我是真的怕了,這不,準備去找中介問問呢。”
那大媽一聽,馬上左右看了一眼,而後輕聲對著我說道:“小夥子啊,大媽見你也不容易,好心提醒你一句,這房子你退了,六百塊錢,去郊區租一套房子,那種一室一廳的多的是,雖然遠了點,但心裏踏實,這房子,不吉利,可是出過人命的,那根繩子,可不是做吊籃的,在幾十年前,這裏是真的吊死過人的。”
我佯裝一驚,渾身顫抖了一下,而後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什……什麼,這裏真的死過人?”
大媽陰森的看了一眼我身後的那扇大門,說死過人倒還好,像這種老住宅,哪戶人家沒有死過人,但這裏,不光死過人那麼簡單,還發生過人命案子。
“什麼?人命案子?不是上吊嗎?”我驚訝的問道。
大媽搖了搖頭,說是那個上吊的人殺了五個男人,在殺死那些個男人之前,還把人手給油炸了,那畫麵,大媽描述的就像是自己親眼看到過一樣。
“那您能跟我詳細的說說嘛?這要真出過人命案子,那中介可真特麼不是人啊,把這種房子租給我,您給我說說,我好去跟中介理論。”
大媽衝我擺了擺手,說她其實也是道聽途說的,但當年案子出來的時候,警方真的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之後的幾天,警察天天來,問的都是一些關於這戶人家的事情。
久而久之,這件事情就淡了下來,如果今天不是我來到這裏,那大媽可能都忘記了還有這一茬。
“哦對了,小夥子,大媽好心勸你一句,真的不要住在這裏,前段時間還有鄰居聽到這裏連續幾天,都傳出哭聲,晚上的時候,他們年輕人下班的晚,有時候走過這裏,還看到這裏開著燈,但是這裏二十年都沒有人住了,不可能會有人,想來,應該是……”
大媽沒有說下去,隻是默默地看了這房子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轉身就邁步朝自家走去。
“大哥哥,大哥哥,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我看著大媽離開的背影,剛想上前詢問,突然,被一雙軟趴趴的小手拉住了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