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那民警送去醫院了,麻袋裏麵的東西我也已經交給了當地部門,哎,頭兒,你手上拿的是啥?”
這時,李炎也從上而下的朝我們走來,這一看到方源手上的東西,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連連不可思議的對著方源說道:“我……去,頭兒,你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在這種地方吃雞爪?還有沒有?來幾根?”
方源白了他一眼,順手就將這顆東西丟到了他的手上,不鹹不淡的說道:“你要吃的話,這玩意兒就讓給你了。”
說完這句話,方源拿著手電筒,抬腿就朝這下水道的另外一側緩緩地走去。
我見罷,也跟在了方源的身後,不過在我擦過李炎身邊的時候,倒也是好心提醒道:“這玩意兒一看就是被油炸過的,你見過被油炸過的雞爪嗎?大兄弟,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這句話後,我連續往前快走了幾步,才跟上了方源。
我們的雙腿被這汙水已經完全浸濕,說句實話,這一腳接著一腳的踩上去,我還真是有點兒隔音,畢竟在這種地方,就算是一個沒有潔癖的人,都會覺得哪哪兒不是滋味的吧。
“你剛剛在打那蛇頭的時候,隻用了三分力吧?穩準狠,我很好奇,你還有什麼能夠讓我眼前一亮的本事。”方源一邊走著,那一雙眼睛愣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那一片黑暗,嘴上,卻依舊和我不鹹不淡的說著話。
我咧嘴笑了笑,說我小時候就喜歡玩槍,從水槍開始,到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玩鋼珠槍,再到了警校,接觸了那些真槍實彈之後,就更有興趣了。
可不等我話說完,方源卻停下了腳上的步伐,一個轉身,那一張臉距離我,卻隻有一兩厘米的距離。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問道:“怎麼了?”
隻見方源伸了個懶腰,而後說道:“嚴格的來說,我還是你學長,你上的課我同樣也上過,我怎麼不知道,練槍,還能學會這東西,我說了,穩準狠,你的手法,可不像是在練槍中學會的。”
我咽了口唾沫,而後哈哈大笑的說道:“頭兒,你可能對我有點兒誤會,我這也是誤打誤撞的,畢竟剛剛如果那民警被咬了太陽穴,恐怕他會馬上死亡……”
方源笑了笑,拍著我的肩膀,歎氣說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你,畢竟可能我對於你來說,也就隻是同事關係,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告訴我你的秘密,可別忘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好奇心是不可缺少的。”
說到這裏,他緩緩地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窨井,道:“你不覺得你看到的那個人影很奇怪嗎,如果那乞丐不是凶手,那麼凶手就另有其人,那具屍體被放置在這裏已經有五天以上的時間了,你認為凶手會那麼巧合,在我們找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他也正巧在場?”
透過我們頭上的窨井,我看到了一抹月光,這陣月光照在窨井內,讓我和方源周圍顯的非常的光亮。
“如果那乞丐不是凶手,那我們之前一切的假設都將會被推翻,我記得我老師說過,當我們查案遇到困惑時,不妨推測一個最接近真相又最接近我們所想的推測,一步一步去證實,我發現了屍體,而在同一時間,那屍體居然自己會走動,再然後,我又在頭頂發現了一個黑影,上去後,我們在那小巷內發現的唯一一個活人,就是那乞丐,這成立點,就隻有那名乞丐,如果不是的話……”
方源拍了拍我的肩,說警方在那小巷內並沒有找到任何有被釣魚線剮蹭的痕跡,也就是說,那乞丐,很可能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