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刀索命(1 / 2)

他知道我的名字,但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遲早有一天,我會是他站板上的羔羊,任他宰割?

我拿著電話,一屁股就坐在了病房外的長椅之上,他似乎認識我,那一句話,不正是表明了,我也是他的目標?可……為什麼會是我?

我在坐位上愣了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內,我腦子裏麵想的一直都是他的那些話,雖然隻有簡短的幾句,但這幾句話,卻讓我意味深長。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突然,我媽從房內走出,手上還拿著她的筆記本,我一個抬頭,恰好看到了她脖頸之上的那塊保平安的玉佩。

“沒……沒事,怎麼樣?我看她願意跟你說話了,是不是就是說,她已經平複情緒了?”我抬頭看著我媽,一臉憔悴的說道。

隻見她點了點頭,蹲下了身子,那一雙纖細的手更是包裹住了我的雙手,道:“她沒事,可你卻像有事的樣子,告訴媽媽,到底怎麼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著我媽的那一雙眼睛,愣是硬擠了一絲笑容:“媽,我沒事,你別擔心,可能是之前我受的傷還沒有完全愈合吧,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呢?可以去簽字了嗎?”

她點了點頭,告訴我裏麵的那個女人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兒子死亡的事情而已,算不上什麼心理疾病,剛剛她們在談話的時候,死者母親說簽字可以,但是她要見一見自己的兒子。

“可是,這不符合規矩。”我將目光挪動到病房內,竟突然看到死者的母親此時正雙手趴在病房窗戶前,那一雙眼睛,更是銳利的可怕。

“好……我去安排。”說完這句話後,我就給林希打了一個電話,林希讓我先把死者的母親帶到她那邊,隻要能馬上進行解剖,一切都好辦。

當天下午五點半,我將死者的母親廖惠芳帶到了法醫院,這一到林希的辦公室,後者就安排他們母子見了一麵。

因為害怕死者母親的情緒再次進入不穩定的狀態,所以隨行的還有我媽以及兩個醫生還有他們手上的鎮定劑。

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當林希將張天笑的遺體從冷凍櫃拿出來的那一刻,廖惠芳竟一下衝到了張天笑的麵前,然後抱著張天笑那一顆因切割皮革而滿目瘡痍的臉就哭了起來。

“兒子……兒子……我兒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臉呢?他的臉呢?”廖惠芳抱著自己兒子的腦袋,一邊哭著,一邊更是用自己的臉貼著自己兒子的臉痛苦的說道。

一旁的兩個醫生在見到死者那一張臉的時候就已經吃不住了,更何況看到這一幕,頓時就跑到門外吐了起來。

“死者全身被包裹了一層皮革,我們原想為了確定他的身份,才將他臉上的皮革祛除,沒想到,這一層皮革是被一陣一陣縫上去的,警方也是在排查了醫院內的失蹤人口時,才知曉死者身份的,您放心,解剖完畢之後,我們會幫死者盡可能的恢複麵貌。”林希站在我身旁, 冷淡的說道。

半個小時後,廖惠芳終於簽下了解刨協議書,並在那兩名醫生的帶領下回到了醫院,而我,則打開了手機錄製按鈕,直站在死者身旁,記錄著林希解剖死者的全部過程。

林希拿起一把手術刀直將死者咽喉處劃開,而後緩緩地說道:“你說,你曾在案發現場聽到了一陣陰森的女聲對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而且這陣女聲似乎就是從死者身上發出來的,還好我心理承受能力現在越來越強大了,要不然,那時就被這陣女聲嚇破了膽。

我記得在方源的口供表上,也曾經給那個一開始撞我的張澤宇錄了一個口供,按照張澤宇的說法,他當時也曾聽過這陣女聲,就是因為這女聲加上這具看似像女人的屍體,才把張澤宇嚇的屁滾尿流的。

林希點了點頭,用一個破開夾頂住了死者兩側的皮膚,而後用那一雙帶著塑膠手套的手慢慢的伸入死者咽喉內側。

忽然,我聽到哢嚓一聲脆響,而後林希從死者的咽喉處帶出一個看似手掌大小的錄音機。

“哢嚓”林希按了一下錄音機的開關,隨後一陣陰森的女聲再次從這錄音機內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