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整個人頓時一怔,這張素描紙上,畫著的竟是我第一次見到死者時死者呈現給我的狀態。
五根釣魚線,一個穿著動漫女裝的男人,還有那一頭粉紅色的假發,甚至連死者身上的血液都描繪的一清二楚。
我拿著這張素描就這樣坐在了我的病床之上,不知道為什麼,這張素描,讓我想起了多年之前我所看的一本電影。
我記得那是一本以刑偵方式播送的鬼片,十幾個女生在相繼收到自己預言自己死亡照片後,離奇死去,警方在調查時,卻發現她們在死前曾收到過和她們死亡方式一模一樣的照片。
我有點擔心,凶手會以影視劇中的傳統作案手法來殺人,就像某國的經典動漫什麼楠,國外有很多青少年在看了那本動漫之後,都紛紛以模仿作案的手法作案,讓警方頭疼的是,他們剔除了在動漫劇中的弊端,每一個作案手法,都像是完美殺人手法一樣。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坐在病床前端呼了一口氣,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吧,那電影在上架之後沒幾天就給下架了,據說是因為反封建,反迷信下架的,所以,這種看了電影,又恰巧想到用電影中的殺人手法去殺人的,幾率應該不大。
我將手上的照片放回了李炎的筆記本內,沒過多久,我的手機突然就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是李炎這貨,說是問我要我媽的微信,讓我別多想,隻是他剛剛申請了一個微信,隻是想要多加一點人。
“好自為之,且行且珍惜,我媽不是你能駕馭的。”
我發完這段話,就直接將手機塞入了口袋裏麵,這剛想出去看看外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這不,我手還沒碰到門把,抬眼就看見方源的腦袋正出現在了我病房大門內的正方形玻璃內。
這腦袋……簡直占據了整個玻璃框。
而他進來的第一句話就問我要去哪兒。
我摸了摸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在病房裏麵憋的太悶,想出去走走。”
“哦?那我陪你出去走走。”方源玩味的看著我,而後一把就抓著我的右手,就跟拉著個小雞崽子一樣,直接就將我拉了出去。
他帶著我走過醫院走廊的時候,這裏還是一如往常那麼忙碌,護士在護士站內走進走出,而前來看望病號的家屬,也在病房和病房外的洗手池中來回,我甚至,隻看到了方源一個辦案刑警,至於其他人,我想應該也在現場整理完畢之後,回到了各自的部門中去了吧。
“看你的樣子,李炎應該都和你說了吧?”方源把我帶到了樓下小公園,一屁股就坐在了石凳之上,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對於那個皮球我是真的沒有任何印象,方源看了我一眼,搖頭說道:“這不是你有沒有印象的事情,而是這個皮球怎麼會出現在黃光住處的,我知道,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但頂不住上級壓力,你隻能暫時停職查看,明天會有人來醫院給你做筆錄,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看著方源不解的問道。
“林希說,那上麵的血漬最少是十年之前的,按照你的資料來看,你從小就生活在東市,在本市沒有任何熟人,這皮球,又怎麼會出現在本市,我記得你來報道的那天,是帶著行李來的,但你的行李就隻有一個雙肩包,在雙肩包內裝皮球,那麼傻的事情你應該不會做吧?”
看著方源那一雙狡猾的跟狐狸一般的雙眼,我當即點頭說道:“關於那顆皮球的來曆,我的確不知道,但也並不排除我小時候搬家,我媽把這顆皮球給丟了,這顆皮球輾轉反側,來到了本市,並恰巧落入了黃光手中。”
說到這裏,我覺得我就像是個弱智,當即斯了一聲,而後無奈的說道:“但是你不覺得這種事情會發生的幾率,完全是0嗎?”
方源笑了笑,說當然是0,他可是不會相信這種幾率會發生在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身上,如果有,那麼就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我看著方源,原本疑惑的臉也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看來,方源心裏想的和我一樣,應該是有人刻意為之。
“不過嘛,你一口咬死這樣,他們也沒辦法,對不?”方源搭著我的肩膀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