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用電腦查閱了有關於龔美娟的所有資料,卻沒發現她在之前,有來過本市的記錄。
那她和黃光又是怎麼認識的?網絡嗎?
從東市到本市,坐火車都得一天一夜,如果是網絡上兩人暗生情愫,龔美娟來到本市見黃光奔現也無可厚非,可兩人也不至於在來到本市的第二天,就登記結婚吧?
黃光是本市人,和龔美娟一樣,他從來都沒有去過東市,所以兩人隻能在網上認識,而當我看到黃光照片的時候,我頓時愣住了,這不是……
“這個人,我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呢?”
忽然,李炎的聲音瞬間就從我身後傳來,我心中一震,連忙起身轉頭對方源說道:“頭兒,張拙被殺當日,你還記得,那一樓的老太太說過什麼嗎?”
方源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恩,老太太買菜回來,發現鑰匙沒帶,在門口等候自己的兒子,這個時間點,恰巧在兩點到三點之間。”
我看著方源,說張拙是在兩點半被害,礙於老太太這一點,凶手應該在兩點之前就已經來到了凶案現場,但礙於老太太還在樓下等候,凶手如果這時從樓上下來,老太太一定看得到,而那些催款人員是在三點十五分左右來到的現場,這一前一後的時間點,就隻有十五分鍾時間,凶手要想在這十五分鍾內,從樓上下來,還扛著一把非常,並且長達三十公分寬的刀,還不被人發現,這是一件及其困難的事情。
所以,如果我是凶手,我會選擇一直待在凶案現場,亦或者……
“待在凶殺現場樓上,伺機離開。”
“待在凶殺現場樓上,伺機離開”
又一次,我和方源異口同聲的說道。
“哦……我記起來了,這個人,我在凶殺現場看到過,但……臥槽,他用的方法……”
李炎在我們說完這句話後,頓時茅塞頓開,指著電腦上的那一張照片,驚訝的說道。
“是,如果他用的是黃光的身份,在警方到達現場時,即刻就會封鎖現場,就算他藏匿在這樓層其中某戶人家內,也遲早都會被我們找到,所以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最危險的辦法。”我看著李炎,緩緩地說道。
我記得很清楚,我離開現場的時候,曾遇到過一名穿著刑警製服的警員,離開時我還將我對那些住戶做的筆錄直接塞到了這男人的手上,而這個男人,正是黃光。
是啊,他隻有穿著警方的製服,混入警方的隊伍中,這才能悄無聲息的消失,能在現場逗留這麼久,我想,他應該是在找尋什麼東西,什麼,能直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可是,殺死張拙的刀是長達十公分左右的匕首,而砍去張拙雙腿及殺死她母親的凶器,則是一把三十厘米長的刀具,如果黃光當時混入了警隊,他又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帶著這些刀具離開的?”李炎撓了撓後腦勺,皺眉問道。
我看了一眼方源,隨後搖了搖頭的說道:“頭兒,這一點我也在想,當時辦案人員幾乎將這一整棟樓的隱秘處都找過了,始終都沒能找到任何凶器,我們現在已經明確,黃光在殺人之後利用我們警務人員的身份離開現場,但卻始終無法找到凶器……”
“既然已經確定了凶手就是黃光,那麼,現在第一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抓捕,李炎,下發通緝令,抓捕黃光。”方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讓李炎下了一份逮捕令,並聲明不惜任何代價,將黃光帶回來。
我抿了抿嘴,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總覺得,黃光還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