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橋再次表示感謝,看看時間差不多十二點了,就叫何熙寧一塊出去吃飯,以示謝意。何熙寧卻拒絕了,說等事情結束了再說。皮一橋便沒有再勉強。
本不想再追究是誰寫的告狀信了,可正如何熙寧說的,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弄明白了比較好。回到鄉裏,皮一橋便去了一趟丁啟耀的辦公室。一開口,丁啟耀就把告狀信拿了出來,竟是孔晉華寫的。這也並不奇怪,隻是沒想到他不上班了,竟還要弄這一手,真是可惡至極。
“你也不要生氣。”丁啟耀一臉笑容道:“你別管人家在位的時候作為不作為,終究是你搶了人家的‘買賣’,人家心裏不舒服,整治你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皮一橋點了點頭,也沒再糾纏孔晉華的事情,話鋒一轉,將早上見何熙寧的情況給丁啟耀說了一下。
丁啟耀想了想道:“這件事,你出麵不太合適,還是我抽空找皮寶嶺說說。我想他肯定不會拒絕。不過你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抽時間大家在一起坐坐。你說呢?”
丁啟耀所謂的“坐坐”,自然是吃飯、喝酒的事情,皮一橋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果然,丁啟耀給皮寶嶺一說,皮寶嶺就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紀委那邊的辦事效率也很高,處理結果馬上就出來了:皮寶嶺因虛報農業補貼,處於嚴重警告處分。至於給誰家報的,以及期間詳細細節則一概不說。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皮一橋難免要請何熙寧、丁啟耀、皮寶嶺等人吃飯、喝酒,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件煩心的事情總算落地,皮一橋的心情便好了許多。這天皮一橋正在辦公室看書,準備迎接自學考試的第一次考試,尹紅霞就進來了。
皮一橋還沒說話,尹紅霞就虎著臉質問道:“這一次幹部調整,你是不是打算放棄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動靜?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求上進?”
原來是這事,皮一橋隻好笑笑道:“不是我不求上進,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是總覺得以我目前的條件,就算爭取也是白爭取。何況向來就是狼多肉少的事情,怎麼能輪到我頭上。”
尹紅霞就恨鐵不成鋼道:“上次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再說了,就算是狼多肉少,你不爭怎麼會有你的肉吃,難道還等別人把肉送到你嘴邊嗎。”
見尹紅霞一副耿耿於懷的表情,皮一橋便想緩和一下氣氛,笑笑道:“就算我這隻狼要吃肉也要吃你的肉,別的肉不稀罕。”
尹紅霞就一臉羞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我看你耍嘴皮子的工夫比吃肉的功夫厲害的多。”說著便要伸手捏皮一橋的臉。
皮一橋也不躲開,一把抓了她的手,連人拉到跟前,低頭便見那衣服裏白花花的一片,又是那樣的細膩柔軟,似乎要跳出來一樣,哪兒還忍得住,便一把按倒在床上道:“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皮某人吃肉的工夫。”伸手間便將衣服解開了。
尹紅霞本來就是天生的尤物,幾次下來早掌握了其中的敲門,更嚐到了甜頭,也無需刻意迎合,隻將那無邊風韻展露一番,皮一橋哪兒還能按捺的住,兩個人很快纏綿在一起,卻又怕弄出聲響來,隻好小心翼翼的咬著嘴唇,以免情不自禁發出聲響。
終於結束了,卻似意猶未盡,又耳鬢廝磨了半天,才穿衣起床,又聽到門外啪啪的腳步聲,想起剛才的瘋狂,便不由地相視會心一笑。
“你真打算放棄這次機會嗎?”尹紅霞將頭發攏了攏繼續剛才的話題問了一句,沒等皮一橋回答,接著道:“我給你說,現在你搞滲灌工程的典型事跡正好還在風頭上,就算破格提拔,領導也有個說辭,你試試再過幾年,誰還會記得你皮一橋,誰還會記得你搞過什麼滲灌工程。”
皮一橋不得不的承認尹紅霞說的完全有道理,沉默了一下道:“可就這樣直接找馮夢容書記是不是不太好呢?”
尹紅霞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是啊,如果有人先在常委會替你搭個話,把你的事情提出來,就不會顯得太過唐突,而且也避免了伸手要官的嫌疑。可是找誰說這個話呢?雖說幾個常委我都認識,但也沒什麼深交,讓人家替你說話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何況現在的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沒得你的好處,又怎麼肯輕易幫忙,就算過去得了,也是一碼是一碼,分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