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卻咬牙道:“皇上,此事皆是罪臣一人的過錯,宏興商會收購的寧鄉米應該沒有差漏,興許是在途中遭了雨,大米受了潮,請皇上責罰罪臣一人便是。”
那些個官員不免都有些可憐這司徒空,司徒空一人把罪責擔當下來,明顯就是為了保住司徒家族在商場上的地位,隻要是稍微有些來頭的官員哪個不知道所為的宏興商會就是司徒家的鷹犬罷了。司徒家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幾乎都是由宏興商會暗地裏去做,畢竟商會裏夾渣些江湖人士,很多事朝廷也是無可奈何。
江湖自古與朝廷就好像井水與河水般互不相犯,隻是朝廷杯中的水比江湖要多些罷了。
別看司徒空一人攬下了所有的罪責,看似有些托大,實則正是他聰明之處。倘若今日司徒空與古和安的宏興商會都被皇上記在了心裏,就算司徒空能全身而退,那宏興商會呢?這樣司徒空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家族就是個問題了,老祖的手段,司徒空自知不敢嚐試,在自家老祖看來,古和安的宏興商會分量明顯要比他一個三品郊伊要重的多,這也是司徒空對古和安心生芥蒂的原因。
皇上思索一番後,那榮公公心有神會來到皇上耳旁俯首片刻後,皇上便甩了下衣袖離開了宣安殿。
大殿裏雅趣無聲,大家都默契的等著榮公公宣布最後的結果,榮公公提著沙啞的嗓子道:“司徒空收購貢米不力,有損龍顏,降職五品監馬,擇日上任。“
“罪臣領旨。”司徒空感覺有些屈辱,讓自己去管理馬匹,這不是狠狠的往司徒家的臉上扇耳光嗎?
榮公公看了眼司徒空,然後繼續道:“郊伊一職由蒼梧郡守魏書城接任。”
”謝主隆恩。“魏書城畢恭畢敬跪下後,有些納悶,原來正如自家少主所料,看來這京城來了就回不去了。
這一聲魏書城接任,讓朝野頓時炸開了鍋,司徒空被連降兩職,對於這些老狐狸來說雖然有些錯愕,但也在情理之中,雖然沒有收購貢米出了漏的先例,但這種事就像踩到了****,說大不大,說小呢,好像又太惡心人了。隻能說這司徒空太倒黴了,不過對於司徒家族來說,確實是筆不小的損失了,在朝廷上扶持一名官員,可不是像買大白菜那麼簡單的事。
司徒空縱然心裏憋屈之極,但在朝堂上也不好發作,他緊緊的拽起拳頭,任由指甲劃破出一道道血跡。陸子白,今日之仇,老夫不報,誓不為人!
榮公公在傳達完皇上的旨意之後,走上前幾步,對著魏書城笑道:“魏大人,恭喜,恭喜。”
魏書城拱手道:“托公公的福罷了。”
榮公公對於魏書城的客氣沒有再回應,隻是加了句:“皇上說了,蒼梧郡守的位置你還是得暫為代替,以後就要辛苦魏大人了。”
“下官定當盡心為朝廷辦事。”
當魏書城回到住處後,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下大門,頓時停住了腳步,大門的牌匾上中規中矩寫有三字:“梧桐苑”。
這魏書城開始還以為走錯了地方,正在疑惑之時,大門一開,一白衣男子笑道:“恭喜郊伊大人賞臉梧桐苑。”
徐府換梧桐,魏書城笑道:“嗬嗬,新氣象,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