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混蛋!”李小琪別過頭當即罵道。
典尋雪也是故作生氣道:“既然陸公子還沒忘記張姑娘,那何不追上去敘敘舊呢?”
“嗬嗬,不急,不急。”陸子白想是在這街上長站著也不是個事,接著道,“子白和幾位朋友還有些路要走,姑娘若是有興趣,不妨上了馬車一起再聊聊?”
李小琪像是見了蒼蠅般,她呸了一聲道:“好你個陸小子,以前在蒼梧時還老老實實的,到了京城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吧。姐姐,不要理這陸小子了,我們走。“說罷,李小琪便拉起典尋雪的手,勢必要拋下陸子白不聞不問了。
典尋雪極有耐心的勸道:“小琪,不可任性,難道你忘記是怎麼答應姐姐的了?”
李小琪隻得悶不做聲,這時一書生模樣的藍衣公子走了過來,向著陸子白拱手道:“在下文生,在徐老板手下做事,這次徐老板已經為陸公子等人安排好了落腳的地方,還請陸公子隨小的一同前往。”
陸子白也不理會李小琪剛才那句話,還禮後道:“既然是鵬程安排好了,倒也省了些功夫,文公子,有勞前麵帶路。”
緊接著一行人就跟著文生拐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胡同,眼看馬車越走越遠,李小琪硬是沒有邁出一步,典尋雪無奈的從衣袖裏拿出一封書信道:“本來是想遲些時日給你的,但現在你既然不肯走,那我就當著你的麵撕了它。”
“姐姐不要啊,別啊。”李小琪伸手想去奪來書信,但又被典尋雪反手背在了腰間。
“那你得聽姐姐的話,留在陸子白身邊才行。”
“啊?留在那白眼狼身邊?姐姐,他有什麼好的,你沒看見剛剛在大街上還與那老相好眉來眼去的,看見就惡心,哼。”
典尋雪突然想起了陸子白剛剛那燦爛至極的笑容,可真是好看啊,但他越是笑的燦爛,估計那女人越是心疼吧。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看似有些偏執,其實並無道理,也許男人永遠不可能完全了解一個女人,而女人也不可能真正知道一個男人心中所想,反而是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中會對彼此越發的了解,而男人在心心相惜中也是如此。
想到此時,也談不上對此就幸災樂禍,典尋雪笑道:“這不是要你幫我看緊那小子嗎?免得他到了京城以後,再去糟蹋別的女子。”
李小琪著單純的心思豁然開朗,當即附和道:“還是姐姐聰明,哼,那我這就回去盯著他,他要是敢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我就替姐姐挖了他的眼珠子。”
典尋雪笑了笑,瞧見那街上有人不時朝兩人看了幾眼,便把書信塞進李小琪的手裏道:“這封信本是沒打算現在給你的,不過你先答應好姐姐,等三日之後,才可以看,知道嗎?”
李小琪接過書信後,像小雞啄米似得,一個勁的點頭,然後便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書信。
典尋雪轉身道:“那姐姐就先走了,記得姐姐的話。”
李小琪剛要開口,便見得典尋雪作了個噓的手勢,便忍住濕潤的眼眶轉頭愣在那裏。
街上那人見典尋雪向自己走來後,急忙的轉頭避開,有意無意的拿起一盒胭脂,還故意向那小販問了問價格。
“既然他都放下了,你何必牽掛?”
那剛剛路過的大紅馬車,婦人下車折回後,沒見到昔日的故人,卻見到另一位故人,手中胭脂一落,“何必牽掛?”,典尋雪,你又何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