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白本來想說今晚的事,但又於心不忍,隻得道:“青木生花,花開無照夜,稅公子可知其中道理?”
不知不覺,兩人就討論到了晚上,稅安然越是聽得陸子白對這書的解釋,就越發的從心裏佩服陸子白,難怪魏大人對此人如此器重。
夜下,任承允一刀又一刀的對著前方劈砍著,而在任承允麵前卻是空無一人,但若是仔細去瞧的話,便會發現這刀每一次的出刀都是直指同一個地方,但卻總是從不同角度出刀。
“颯颯......”一陣微風吹落了一地枯黃的樹葉,任承允收刀而立,“閣下既然來了,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了。”
“嗬嗬,閣下好耳力。”一襲黑衣的魁梧漢子從一顆大樹後麵走了出來,“剛剛看閣下刀法很是精妙,看閣下的年紀輕輕的,不知是哪門哪派呢?”
“那你會告訴我你是誰嗎?”這一襲黑衣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當日保護司徒空的萬向明,聽得此話,萬向明隻是緩緩的拔出了大劍。
“想知道?就看你有這本事沒有。”
萬向明知道司徒空給自己的時辰不多,如果不快速的解決眼前這年輕人,隻怕會多生事端。
萬向明剛說完話,便一記重劍橫空刺來,陸子白一個側身躲過後,反手一記抬腿往萬向明的腹部而去。
萬向明隻得單手握劍,騰出一隻手擋住了任承允的掃腿。
“嗯?”這人力量好強,萬向明著實吃了一驚,自己的重劍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以力壓人,眼前這年輕人卻是絲毫不遜。
“再來!”
”你才是得小心!“
不等萬向明出手,任承允卻是先一步靠近了萬向明,任承允淩空而來,雙手合刀,三隻刀環聲“鐺鐺”作響。眼看這一淩空一刀就要落在萬向明的腦袋上,萬向明卻是一個側滾,隻見地麵被大刀生生辟出了一道裂痕。
萬向明吞咽了幾下口水,這人簡直比老子還不講理,這刀莫說要殺人,一頭牛的腦袋也不夠砍啊!心頭雖然罵咧了幾句,但還是硬著頭皮再次與任承允你來我往的交戰著。
正在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之時,魏府中,陸子白與稅安然也結束了討論,稅安然剛剛準備回房。
“稅公子,子白有一事要告訴你。”陸子白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是該告訴稅安然實情了。
“陸公子,請說。”
當陸子白把今晚的詳細計劃,與應對手段告訴稅安然後,後者便有些生氣道:”陸公子,這事你與魏大人何必忙著我,把爺爺接過來不就是了嗎?“
“稅公子,這事魏大人並不知曉,我隻是猜測而已,也是圖個周全。”
“那我爺爺?”
“放心,陸子白保證不會有事。”
這時兩人已經過招半百,連任承允都有些吃不消了。但任承允卻是絲毫不急,難得有個高手能陪他過招,倒不如好好的磨練下刀法。可這萬向明卻是急的不行,如果此時撤退的話,那豈不是無法交差,而且來時便都把大話說盡。再說這情報也不對啊,魏府的高手一個沒見,不知哪冒出個厲害的小子。
”不行了,這小子想必也是快沒力了,趁你病,老子要你命。“萬向明心裏想到。
”接我一刀!“
突然,萬向明幾個越步,身法好似遊龍卸步,這一劍直指任承允的胸口,角度刁鑽之極,想必這練大刀的小子怕是根本反應不過來了。
“呲!”
“好快!”
萬向明看著插在自己心口的大刀,那刀環正不斷“鐺鐺”作響,萬向明難以置信的道:“你這根本不是刀法。”
“刀法?”任承允收起大刀淡然道,“我也覺得不像。“
而今晚後,江湖便又多了一位高手,見證著隻是一個平凡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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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和劍有什麼區別呢?都是殺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