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展高鵬一直茶不思飯不想,不光劫火車的小分隊被全部逮捕,自己派去騙門的人都退了回來,一個個渾身發抖,都是被寒氣所傷。問起緣由,那幾個人都莫名其妙,自從情報網建立起來之後,青龍派巡邏隊的各種密語都了如指掌,所以無論早晚都能混進城去。雖然巡邏隊還有裏頭駐守人員每天都換密語,但不知怎麼地都會被間諜小分隊第一時間知道,然後就是各種夜襲。這支間諜小分隊還精通爬牆、地道、飛鏢、刀劍,暗殺什麼重要人物也不成問題。在張懷遠到之前已經有幾個派來的全權代表因為太有能力被人偷去了頭顱。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偏偏現在出了差錯,小分隊這晚照常行動,當然也遇到了巡邏隊,這是很正常的事,那自然是說出自己部隊的名號,然後準備對口令。誰知道巡邏隊問了一個問題:“人在一生當中說最多的是哪三個字?”“這個……”那四個人都懵逼了,啥時候口令變成這個樣子了,說好的天王蓋地虎,誰是二百五呢。猶豫了五秒鍾,其中一個間諜就動手了,“都答不上來了還不動手,等他們反應過來嗎?”哦,對啊,其他三個人也趕緊使出看家本領,四個人都是本領了得之人,一個巡邏隊當然是擋不住的,巡邏隊也很聰明,趕緊發射煙火,隨後四周就響起了腳步聲,好虎難架群狼,四個人見勢不妙隻得灰溜溜逃走了。
一連幾天小分隊都沒有行動,因為情報人員還沒送來最新的口號答案。展高鵬作為間諜頭目,也是白虎派展家的二把手自然不甘心失敗,他派其中一個人明天一大早混進城去,打聽一下現在的情況,不過又失敗了,因為入城也得回答那樣的問題,而答不上來就會被就地正法,幸虧那人跑得快沒有被追上,那你說怎麼不聽老百姓怎麼回答,現在入城麻煩了,一般進去就出不來,回答問題進入的時候都得隔著好幾米呢,聽都聽不到。自從張懷遠來了之後送的情報真是越來越少了,而且這次居然不知道口令的答案。他們也抓過回去的老百姓詢問答案,回答很統一,都說不知道,這可把間諜們氣壞了,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想間諜們怎麼混過來的,什麼酷刑沒試過,辣椒水、老虎凳、烙鐵都算小意思了,本以為拿出來嚇唬嚇唬他們就能讓他們招供,誰知他們還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都告訴你不知道了。嘿,我讓你不知道!一個烙鐵就下去了,疼得那些人如殺豬般慘叫,叫完了一桶涼水潑醒,再問:“口令是什麼?”那人氣息微弱,慢慢說道:“不……知……道……”幾個間諜一連虐死了好幾個人都是回答不知道,他們也就泄氣了,覺得張懷遠真是神人呐,居然把老百姓一個個都教育的那麼忠誠。
展高鵬摸著自己的下巴冷笑道:“好你個張懷遠,先是在火車上抓了我五個弟兄,現在又來這逞能,我讓你看不到明早的太陽。”一揮手喊來了一個手下,“老辦法,內伊組特(把他殺了)。”那手下領命而去。
……
臨海學院
一整天張懷遠都在思索著退敵良策,他意識到這裏的老師還是學生都不能勝任打仗的工作,畢竟邊境地區,條件有限,他們的才氣水平不過相當於夏日裏的一絲涼風,所以必須找到能打的才行。懷遠通過之前的戰報已經開始將一部分人踢出了決策機構,敵人居然能第一時間知道口令,那一定是誰在暗中幫忙,既然還查不出是誰,那就換一個隻有自己人才能答上的口號吧。懷遠下令,所有巡邏隊和守門人都問來者一個問題,那就是人生說最多的三個字,其實答案就是“不知道”,不過如果你問自己人,他會毫無負擔的回答,但是如果是敵人,他們會因為回答不上口令就認為自己暴露,然後就真的暴露了。張懷遠說的很清楚,不說話的就是間諜,至於答案是什麼他從沒對任何人說起。
張懷遠喝了口茶就繼續奮筆疾書,在地圖上勾畫出一個又一個點。這時有人敲響了門,懷遠說了聲進來,就有一人推門走了進來,向懷遠鞠了一躬,是臨海學院院長。“院長先生半夜來此,有何貴幹啊?”懷遠問道。“哦,隻因大人到此地以來,白虎派間諜們都不敢造次,一個個跟乖孫子一般,全是大人的功勞啊。”院長恭維道。“哪裏話,我不過是略施小計,隻怪白虎派的人太笨。”張懷遠說道。“哈,弟子愚昧,至今也不知道大人您那問題的答案,可否不吝賜教。”“哦,是這個啊,”懷遠微微一笑,隨後搖頭道:“我不知道。”“啊?”院長一愣,“莫不是大人信不過我?”“對啊,我信不過你。”懷遠站起身來說道:“之前的密語口令都是當天用當天泄露,未免太巧了,是你也會懷疑的。”“對,對,大人說的是。”院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到了關著的窗邊,慢慢把窗給打開了,“咱們臨海學院雖然是邊境地區,處於被遺忘的角落,但是夜色還值得一看,希望大人喜歡。”說罷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