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兩抹身影緩緩入了室內,冷廷便悄悄將那殘破的木門輕輕闔上,雙手抱在懷中,靜靜的在門外侯著。
“已無礙了,這丁管家的藥還當真管用。”夏軻輕輕的點了點頭,抬眼時瞧見那抹欣長黑影,在那殘破的屋內隻這般靜靜的立著,雙眸矍鑠的望向他與小七,夏軻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又抱以淺淺一笑。
原來端木無痕隻是將哥哥留在府中去毒,並沒有為難他,看來他還不是那般殘忍,心中不由稍稍釋懷。
“謝謝你,救了哥哥。”拉著夏軻緩緩在冷傲天身旁站定,有他在,自己的那些個麻煩總會迎刃而解,他總是那般為自己著想,心中不由一暖,眸中亦是滿滿的感激。
“這下七丫頭該安心了吧。”望著那眸中滿滿的感激,冷傲天雙手輕輕扶上那羸弱的雙肩,唇畔鈴起一道淺淺的笑意,隻有她安心了,他才能安心。
“嗯。哥哥沒事了,我就放心了。”輕輕避過那扶著雙肩的大手,雙頰不由一紅,抬眼偷偷望一眼夏軻,既然哥哥都已安全救出,自己也該安心了,也再不用擔心回那宮中去了。
“傻丫頭,我一直很好,卻無故成了你的負擔,早知如此,我直接出太子府尋你來了。”大手輕輕撫上那光潔的前額,眸中滿滿的愧疚,望著冷傲天眸中的關切,心中不由欣慰,他似乎待她不錯,看的出來小七也很喜歡他。突然間眸中卻閃過一絲慌亂,心中不由一緊,冷廷將自己劫來時憐香正去了廚房,若真如小七所說端木無痕將他囚禁來相要挾她,他不見了,那憐香豈不是危險了,不行,他得回去救她。想到此處,夏軻陡然間轉過身去,急匆匆往門口而去。
“哥哥這是急著上哪?”瞧見夏軻陡然的著急,慕容七不由有些疑惑,方才還好好的,怎突然間便急著離去。
“憐香還在太子府內,他們若發現我不見了,定會為難憐香的。”夏軻邊說著,腳下的步子未減分毫,心中不由愈發的慌亂,她千萬不能有事。
“夏兄且勿著急,此刻他們怕已知曉你不見了,定會加強防備的,不如先讓冷廷前去打探下,再做打算也不遲。”冷傲天快一步擋在夏軻身前,將那剛啟開的木門複而又輕輕闔上,向門外冷廷淺淺點了點腦袋,那抹黑影便一個輕盈的躍身,瞬間消失在這濃濃的夜色之中。
望著那飛身而去的冷廷,他功夫那般好,定能比自己早尋的憐香。夏軻淺淺的歎了口氣,五指陡然間聚攏,沉沉的落在那殘破的木門之上,震的那殘破的木門瑟瑟抖了幾下,掉落一地的積塵。心中卻依舊那般不安,若她出了何事,自己會內疚一輩子的。
“哥哥,你先別急,這端木無痕無非是想利用憐香引你我出去,暫時也不會為難憐香的。”望著夏軻緊握著拳猛然落在那殘破的木門之上,慕容七不由萬分心疼,陡然間將那緊握著的拳握在掌心,小心翼翼的查看一番,還好隻是有些微紅,並未受傷。不由稍稍安心了些,有冷傲天在,心中便不會那般害怕,冷廷既出去打探了,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小七,你說憐香會不會有事?”冰冷的雙手漸漸暖起,那寬大的手掌猛然緊緊拽上那纖細的雙臂,心中雜亂紛紛,他真的好怕她會出事。
“哥哥放心,憐香一定不會有事的。端木無痕也不會那般殘忍的。”雙臂被拽的有些生疼,望著夏軻眸中那滿滿的擔憂,慕容七心中喜憂參半。看來哥哥定也是喜歡上了憐香,本是喜事,此時卻成了最重的牽掛。
夏軻望著那澈目,輕輕的點了點頭,他隻是想讓小七安心了,其實心中卻是那般的不確定。
東方漸漸泛起一際魚肚白,夜色已悄然逝去,一抹淡淡的金光透過那殘縫點點灑入室內,那嬌小的身子不由輕輕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來,入目是滿屋的殘破,一眼未能瞧見夏軻,慕容七不由有些慌亂,“哥——”
“七丫頭小聲些,夏兄擔心了一夜,天明才剛寐去。”大手輕輕覆上那嬌柔的菱唇,冷傲天望著牆角那抹單薄的身影壓低聲說道。
慕容七輕輕的點了點頭,隨著冷傲天的目光而去,這才瞧見了夏軻靜靜的倚著那冰涼的柱子,那般淺淺的眠著,雙眉卻深深的蹙在一處。這才安下心來,她還以為哥哥獨自救憐香去了。
一道暗影悄然在門口鈴下,冷傲天緩緩站起身來,將那素手緊緊納入掌心,拉上慕容七悄悄往門口而去。
殘破的木門輕輕啟開,複而又緩緩闔上,冷傲天謹慎的望一眼屋內,緩緩別過頭來,這才壓低聲問道“怎樣?”
“回主子——”冷廷悄悄抬了抬眸,望一眼慕容七,有些遲疑,有些事他不知該不該讓她知曉。
“冷廷,你可快些說啊,憐香她到底怎樣了,出——出事了?。”望著那眸中的遲疑,慕容七心中隱隱感著不安,不由的更為擔憂,莫不是這憐香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