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卻是心態最好的一個。”葉楓道。
“如果一個人經常受排擠,如果心態不好,那麼最後肯定是成為瘋子。”洛河笑道。
“你不是瘋子。”葉楓肯定道。
“我當然不是,不然你就是瘋子。”洛河大聲笑道,笑聲十分爽朗。
的確如此,如果一個人跟瘋子能交朋友,那麼這個人在別人看來肯定也是一個瘋子。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顯然就是這個道理。
“酒還喝的慣吧?”葉楓問道。
“酒是好酒,人是好人。”洛河道。
“有人來了。”葉楓伸出手指頭指著遠方山道。
笛聲,老黃牛,從山道那邊傳來。
本應該有牧童,可惜牧童已經老去。
坐在老黃牛上麵的卻是一個老道士。
老道士倒騎著老黃牛,並且身體半躺著,手裏拿著一個酒壺。
“老道士我騎黃牛,一邊喝酒一邊快意恩仇。
那段時間遇到了個小道士啊,給了我一壺酒現在喝了個幹休。
老黃牛啊老黃牛,帶我去找小道士,不然我讓你喝不了酒。”
老道士喜歡喝酒,看來老黃牛也喜歡喝酒。
老道士說話的時候,手裏的酒壺拋灑出來一串酒水,嗖的一下來到了老黃牛的嘴巴。
老黃牛張開嘴巴,嘴巴裏麵產生一道吸力,就把這酒水給吞噬進入嘴巴裏麵。
老道士嘴巴裏麵說的話,是從牧笛伴奏說出來的。
說出來就是一首歌,一首渾然天成有些押韻的山歌,從山這邊傳到山那邊。
整個鬆山都能夠聽得很清楚,鬆山上的那顆約莫上千年曆史的寬大鬆柏裏麵,撲簌簌的飛出來一隻隻仙鶴。
仙鶴看著老黃牛,看著老道士,一溜煙全部都跑掉。
“你們這些仙獸,跑的那麼快幹什麼,難不成害怕我吃了你們的肉?”
老道士葉楓是認識的,正是之前在那學宮裏麵看守書屋的,
上萬卷藏書都是這個老道士看守。
隻是不知道這個老道士今天怎麼跑到這裏來,還真是巧合。
“前輩你好。”葉楓站起來。
老道士看著葉楓手裏的一壺酒,眼睛瞬間亮起來。
眼睛乃是心之門戶,故此,老道士一溜煙來到葉楓身邊,手裏的牧笛朝著葉楓手臂敲打。
葉楓頓時感覺手臂一疼,手裏的一壺酒掉了下去。
酒卻沒有掉在地上,而是出現在老道士的手裏。
老道士不嫌髒,直接朝自己嘴巴裏麵灌。
他哈哈大笑,把之前自己手裏拿著的一壺酒拋出去。
感覺就好像之前喝的酒水是沒什麼用一樣,如同垃圾一樣被扔出去。
老黃牛一聲哞,似乎是十分惱怒,咒罵這個老道士的暴殄天物。
它的身體驟然躍出去,張開嘴巴就是把那個被老道士扔出去的一壺酒給咬住,腦袋一揚,咕嘟咕嘟的喝起酒來。
這一個仙獸,一個老道士,可真是讓人覺得詭異的很。
葉楓站在一邊,摸著下巴,瞪著眼睛看著老道士。
老道士把酒水喝完,然後把酒壺扔給葉楓,一雙眼睛閃爍光華,看著葉楓。
“還有酒水嗎?”老道士問道。
葉楓摸著腦袋,“有。”
“咦?神經病,你怎麼在這裏?”忽然老道士從葉楓身邊朝大樹邊跳了過去。
“老神棍,今天又算到我來這裏了?”洛河本來是躺著的,這下連忙做起來,伸出中指指著老道士。
“你這個混賬,目無尊長,老神棍是你叫的?回頭我跟你師傅一說, 指不定要讓你睡豬圈,再說了,神棍應該是你吧,今天估計是無聊來道場,又準備把你的二愣子理論給傳播出去?”老神棍皺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