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珠也能賣？”沈允南好奇地敲了敲罐子。
老板那沙啞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陰人的零食而已。”
零食？沈允南在心裏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把龍晗喚了出來。
“想吃零食嗎？”沈允南當然知道靈物和陰人不同，她頭一次聽說陰人有零食，想買回去玩玩，但又覺得浪費。
龍晗沒說話，顯然對她以這樣的理由召喚有些許不滿。突然他脖頸處層層疊疊的鱗片泛出了淡淡的光，仿佛是受到提醒，龍晗立即想起了自己的一樣需要：“靈藥。”
“切……”沈允南知道他是想給妹妹減輕痛苦，可那隻青妖女屍幾次想殺自已，又不是她的靈使，為什麼要浪費這個錢。
看得出沈允南的不情願，龍晗也不繼續要求，他看向了老板：“我和你換取靈藥。”
老板饒有興致：“口氣不小，你拿什麼換？”
龍晗張開手掌，手上出現絲絲鮮血，血一接觸空氣立即騰起了火焰。
這是……
“精血？”老板咧嘴笑了笑，拿出小瓷瓶接過，立即遞上了上品靈藥。
龍晗拿了靈藥立即消失，這還是靈使嗎？太不把主人放在眼裏了吧？
沈允南看了看小瓷瓶，擔憂地問道：“精血，精血是什麼？”
“原來您不知道哪？”老板說完這話立即像害怕瓷瓶被搶走一般，在自己手臂上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將瓷瓶放進自己的血肉之中，隨即愈合了血肉。
“精血是靈體殘存在身體裏的血液，對陰人而言是苦口良藥——有了精血，我便能治愈前幾日的傷了……”老板露出了貪婪的神情，精血過於珍貴，他自然企圖得到更多。
陰人的傷不能靠靈藥來治愈，一旦受傷，疼痛便會伴隨陰壽至盡。難怪他們出賣得來不易的靈藥時毫不心疼。
陰鋪裏倒也沒什麼能讓沈允南動心的物件，她買了一塊先前使用過的黑色石頭，向老板索要了一顆和地下室一模一樣的珠子，隻是要小得多。
坐車回了家，沈允南換了一條路，下意識避開了小巷。
沈允南到了便利店，開口準備和房東奶奶報個平安，突然發現小小的便利店裏多了幾個陌生人。他們都不像客人，其中一人站在房東奶奶身後，手裏拿著一把匕首。
這些人沈允南的確不認識，但那把匕首她是知道的——在小巷子裏襲擊她的人用的就是這把匕首。
“沈允南，是嗎？”拿著匕首的人看著進來的人，帶著笑意，“回來得真及時，我正打算殺了這個女人。”
“我不是沈允南，你們認錯人了吧？”沈允南不動聲色將桃木傘靠門放下，漠然回應。
“沒想到，你還是縮頭烏龜呢。”那人猛地揮出一些粉塵，粉塵迅速凝結，居然是被女屍掏心之人製成的靈使。
能從毀靈石下把靈物恢複，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曆！？
“來，讓他報了這個仇。”那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