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抑鬱症和假裝抑鬱都是病(1 / 2)

抑鬱症和假裝抑鬱都是病

生活

作者:文莉沙

盡管抑鬱症的病因至今還處於“假說”階段,但在北歐地區、美國和日本,它已經成為了第二大致死疾病。而比抑鬱症更可怕的是假裝抑鬱症的,他們錯把抑鬱症當作身份的標簽與天才的血統。

不高興不一定就是抑鬱,看個笑話,如果還笑就沒大事——這是中國著名的抑鬱症患者崔永元給出的非正式判斷抑鬱症標準。2007年,小崔宣布:“我已經不抑鬱了!”同年,美國著名女劇作家伊麗莎白·斯瓦多的圖文故事書《我的抑鬱症》在中國發行,該書在美國一度引起轟動,被大洋彼岸的“抑友們”奉為擺脫抑鬱的良藥。引入中國時,小崔自然成為出版社眼中作序的不二人選,序言中他便那樣說。

抑鬱症是一種疾病

雖然,根據統計,全球有超過1.21億的人口患有不同程度的抑鬱症,但相關領域的專家和學者至今說不清抑鬱症的病因和發病機製,比較常見的公認假說包括:遺傳因素、生化因素、心理-社會因素。但在過去的十多年裏,經過醫藥廣告的熏陶,“抑鬱症是一種疾病”這一概念已經被普遍接受,而作為一種疾病,上述關於病因的假說實在是太大而全了——等於什麼都沒說。

也因此,在普通人看來,圍繞抑鬱症的研究成果總顯得那麼遙不可及且不靠譜。美國研究人員通過小白鼠實驗證實,長期暴露在汙染的空氣中會引起大腦的物理性變化,降低學習記憶能力,甚至引發抑鬱症。這一研究成果發表在世界著名學術期刊《分子精神病學》雜誌的網站上;同一網站上,也出現過另一研究成果,主角則是中國的複旦大學和湘雅醫學院,在對比健康人與39位抑鬱症患者的大腦功能網絡後,他們發現二者最顯著的區別在於患者的“憎恨”腦網絡消失了,這可能導致抑鬱症患者難以控製對自己或他人的負麵情緒。至於究竟是“不會恨”導致抑鬱症,還是抑鬱症導致“不會恨”,尚不明確。日本研究人員則聲稱,一種名為HDAC6的蛋白質與抑鬱症有關。這種蛋白質在腦部神經細胞內含量很高,如果能夠阻礙這種蛋白質發揮作用,就可獲得與使用抗抑鬱藥物相同的效果。

全球治療抑鬱的“土辦法”

相比之下,千百年來,全球勞動人民的土辦法至少可操作性更強。1898年,在一支去南極考察的探險船隊上,船醫發現多數船員出現抑鬱情緒,當時正處嚴冬,於是,船醫用高亮度的燈光給船員定時做照射,症狀才略有緩解。後來,這個辦法被北歐地區的居民沿用。由於光照時間少,北歐國家既是世界上幸福指數最高的地區,也是自殺率最高的地區——連受孕都集中在夏季。為了抵抗抑鬱,北歐人家裏通常都有一個陽光房,除了使用高通透的采光材料,一盞大瓦數的燈泡是必不可少的,在漫長的沒有陽光的冬季裏,很多人上班前都得待在下麵曬一曬。

長假、大麻、紅燈區,寬容的荷蘭政府幾乎給了人民一切肆意放縱的自由,卻依舊擺脫不了其高收入人群中抑鬱症患者高達7.9%(位列法國、美國之後,全球第三)的窘境。讓人略感欣慰的是,源自荷蘭的“農場療法”已被確認對抑鬱症有效,處方為“新鮮空氣+各種農活”。在那裏,患者被引導去修理拖拉機、清理豬圈、種菜,甚至在牛圈的幹草垛上躺一會兒,聞聞牛糞和飼料的味道。這些農場被稱為“關愛農場”,已經形成網絡,每星期接待患者1萬人以上,並被挪威和英國借鑒。

久病成醫,日本病友在抑鬱領域可供分享的也很多。據日本政府統計,2001年到2011年,本國抑鬱症患者人數增長了兩倍以上,從20.7萬增加到70.4萬。日本情緒障礙症協會不得不遺憾地昭告:抑鬱症已經成為全國性疾病。在全民抗“抑”的持久戰中,各種另類的減壓機構層出不窮:如果你懷疑自己抑鬱了,可以躺在一塊火山岩上洗個岩石浴;可以去大自然音樂吧聽一種混合了多種蟲鳴鳥叫的音響;可以去泄憤治療中心摔盤子、摔貼著老板照片的人偶;可以去縫紉俱樂部做針線活。一位70多歲曾經重度抑鬱的日本男子,主動向“朝日新聞”爆料,他好轉的秘訣是積極參與AV演出,而鼓勵他去的是他的老伴。這一有日本特色的偏方同樣得到了醫學界的肯定並被追溯出其心理學上的依據——“表演治療法”或“體位輔助法”。

根據醫囑,心情低落的時候,可以演動作劇烈、節奏歡快的劇情;心情狂躁、焦慮不安時,可以演舒緩、輕盈、抒情的劇情;痛苦難過時,可以演一些悲劇,俗話說“以毒攻毒”;心情比較憤怒、不滿時,則可以試著做一些拘束、SM類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