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娥沉思片刻,最終點頭應許:“既如此,我還有一句話奉勸兩家、那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宮天白愁道:“小邪啊、洪瀝兒乃是我……”
莫小邪疾聲攔道:“我知道知道了,宮大哥就莫要再說了!”
唐翎道:“小邪、不到萬不得已,切莫傷人害命啊!”
莫小邪點頭道:“隻有他們識時務,我也自會見好就收的!”
“哈哈哈,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啊!與我魚人三傑過招,又豈會容得你來見好呢?”
莫小邪嬉皮笑臉道:“那就請你們各自留下名姓,小爺我也是不殺無名之鬼啊!”
魚人三傑依次報名道:“我乃老大李福、我乃老二李祿、我乃老三李壽。”
“原來是福祿壽啊、真是好名字啊、唉……可惜啊可惜,我倒有點舍不得殺死如此吉祥的三條魚嘍!”
李壽喝道:“少說廢話,就有我李壽前來會一會你。”
莫小邪擺手道:“且慢。要打就一起上,莫要一個一個的單蹦,你們不嫌麻煩,我還鬧得心煩哩。”
李壽不容莫小邪把話說話,一個跨躍就從人中閃出。一條墨色雙刺魚叉使得疾如風,快如電,直逼莫小邪的前胸而來。
莫小邪麵含冷笑注視著來者,身形雖然紋絲不動,右手上的玄冰鬼槍卻是真氣貫通。
李壽逼近時的眼神略顯迷惑,但見魚叉就要刺入其身卻是不見人動,恍惚中自感會一蹴而就。
就在魚叉刺向胸脯的瞬間,耳中就聽見“叮”的一聲脆響,但見莫小邪的胸前驀然顯出了九個一字豎列的金彩骷髏,玄冰鬼槍的暗影乍然而現,霎那而消!
莫小邪單手往前一推,李壽自感一股力道逼近,退步之時魚叉橫擋身前。隻感覺耳邊“呼呼”掛風,卻是看不見玄冰鬼槍的來勢與路數,亂接一氣之後再顧身下,隻見褲腳之上已然有了幾處破損,當下驚愕失色!
莫小邪穩住腳下,單手背向身後,淩傲道:“哼!我都說了讓你們群起而上,你們卻是不聽不順。唉……倘若不是我手下留情,魚人老三可就沒有尾巴嘍!”
魚人三傑麵麵相覷,臉色頗為難堪,正是這時,李福高聲往著林外喊去:“封邊鐸啊,讓你挑兩擔水為何如此費勁啊!”
時候不大,有音從林外傳回:“你就莫要催了,我的肩頭上還有傷,斷江來回又是十餘裏地,總得容我慢慢來吧!稍等稍等啊。”
李福再次喊道:“眼下容不得延緩,你就緊緊的趕上幾腳吧。”
“來了來了,這就到了。”
唐翎道:“你們的話傳得好遠啊,看來傳音之功也是下過功夫啊!”
李壽道:“巫山之上的對喊早已習以為常,用不得大驚小怪。”
鍾勝道:“小邪啊,你可得小心了!正所謂如魚得水,人家這可是有備而來啊!”
莫小邪蠻不在乎道:“莫說僅此挑來兩擔水,就算他們可以把那斷江挪來,我莫小邪也自會來一個翻江倒海,竭澤而漁啊!”
說話間,但見一位身材適中的男子左右雙肩擔水而來,他的左側肩頭之上還有白布包紮,顯然就是被唐翎用綠尾釘所傷之人。
封邊鐸將兩擔水放在了魚人三傑的身旁,氣喘咻咻道:“急什麼急啊,自打巫山之上,髒活累活從來都歸我幹,真是枉費了我這雙筆客的名頭啊!”
裘笑望向杜月娥道:“哦,原來這些位都是你在巫山時的手下啊!”
杜月娥笑道:“嗬嗬,難得閑暇出來走走,趁機與他們相會一場也好敘敘舊嘛!”
封邊鐸道:“主家,這些人中又是哪位在昨夜暗下黑手,用暗器打傷了我啊?”
杜月娥方要指去,唐翎抱拳道:“實在不好意思,昨夜過錯實屬無心之舉,還望壯士海涵啊!”
封邊鐸不悅道:“海涵!我若打你一鏢,你海涵一個瞧瞧!”
“嗬嗬,是是是,都是小女犯下的過錯,實在對不住了!”
封邊鐸方要走去,李福一把將其拽回,道:“你卻莫要心急啊,先讓我弟兄三人把眼前事做個了斷。”
封邊鐸雙目一瞪,惡聲道:“好!小蹄子你且給我等著,稍後咱倆人再作計較!”
唐翎冷眼相迎,冷聲道:“但勸你嘴巴裏放幹淨,否則莫要怪我下手無情!”
“那就新賬舊賬一並算個清楚,也讓你知道知道我的無情。”
“好啊!我唐翎悉聽尊便!”
封邊鐸狠狠道:“我定會讓你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