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笑望著大樹道:“這些參天古樹都是我的多年朋友,自幼我就與它們朝夕為伴,還經常倚在樹幹上睡大覺做美夢嘞!嗬嗬,大哥你可記得,有多少次都是你來林中尋我,從大樹之下擰著我的耳朵拽回家中嘞!”
宮天白聞言心間苦澀,情深意重地凝重著手足兄弟,時年的美好畫卷亦在腦海裏鋪展開來……
宮天笑繼道:“所以嘛,人家對你們下得去狠手,我宮天笑卻是做不到,橫推去一丈就權且給你搬個新家吧。”
說完,宮天笑突然旱地拔蔥騰空在兩丈之上,至高之時驀然俯衝直下,身形蜷縮成一團接連在半空中翻滾。就在離得地表不足兩人高低時,人形即時乍顯,手中盤龍棍左右舞動時,口中大喊一聲:“飛龍在天!”
一聲起,一聲落。盤龍棍轟然打向大樹的正前半丈之地。
“轟”地一聲巨響,震撼著眾人的心魄,地上的顫抖由腳板傳至心尖,許久都也不能平靜。
待其穩下心境將目光移到樹前之時,但見古樹正前方半丈之處,蓬鬆的新土翻出了濕軟潤澤,細密的盤根嫩莖摻雜其中,乃是根根不斷節節細長,猶如染黃的淩亂發絲一般錯綜複雜!
宮天笑屹立樹前,宛如天降下凡一般不怒自威,錚錚傲骨無所畏懼,一雙朗目不可侵犯!再將盤龍棍換在右手倒背腰後,步步為重地走至樹下。左手扶上樹幹之時,三角線譜應運而生,三顆金痣在日芒的照耀下爍爍發光。
宮天笑的左手猛然發力,腳下也是開始慢慢地移動。眾人仰首望向樹冠高枝,但見透過樹枝萌芽的陽光亦有不定。那棵參天古木隨著宮天笑的步伐而動,伴隨著照射不定的光華而移。土地上的百根千絮遊動而走,順著曾前打出的土痕相依不舍,僅在俯仰之間就漫過了一丈的距離。
宮天笑止住了步伐,繼而雙手合力抓上樹幹,脖頸往上一拔,凝結氣力之時青筋暴起,對著天際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神力之下就把大樹的根部深深地壓入土中!而後深處一口大氣,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笑眯眯地拍了拍樹幹,朗聲道:“好了,這裏就是你的新家了。”
宮天笑大大咧咧地轉首望向眾人,但見在者無不是目瞪口呆樣,大驚失色情。
一人與眾家對望了許久,陸小仙這才第一個開腔,驚愕道:“天笑啊、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宮天笑一愣一驚:“啊!仙兒啊,我又哪裏做錯了?如何不是人了!”
陸小仙指著大樹道:“這些又豈是凡人能夠做到啊!你不會是天兵天將、降世臨凡吧?”
宮天笑忸怩道:“我有三星護體你又不是不知,這戲可是演過了啊!”
“你當我是在演戲?”
“啊。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陸小仙眼見宮天笑愣頭愣腦,氣得翻去一個白眼,撅著嘴巴不再搭理。
鍾勝半晌無法回神,低聲對莫小邪道:“小邪啊,我都快要哭了!”
莫小邪冷眼一揮,道:“你又發什麼邪症,哭什麼啊?”
“我羨慕啊、我妒忌啊、我眼饞啊!”
“天笑的神力與讀物識往一樣,都是與生俱來的本事,你又眼饞個什麼啊!”
“人家的棍法可也是天生天養而成啊?”
“那倒不是,天地棍法乃是逸龍神君傳下的。”
“那我呢、我的師傅又在哪呢?小邪啊,斷江之後你可得幫我尋找那位不醉翁啊!”
“我怎麼幫你,人家不醉翁本就厭惡我,你忘了他要我打碎往生棺時,若不是礙我師傅的情麵,我看不醉翁當場就要教訓我哩。”
“那你也得幫我尋人拜師,實在不行就求羅大俠做那牽線搭橋的月老吧。唉……可真是羨慕死我了。”
正在二人對話時,就見杜月娥抱拳道:“江湖中有句老話,叫作不服高人有罪。今日幸見宮天笑小試牛刀,確是讓我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啊!”
宮天笑道:“官家客氣了,我……”
杜月娥攔道:“唉……前時所定,此事不為官家公務,宮少俠也毋須與我以官家相稱。”
宮天笑頷首道:“若論江湖地位,你也是我宮天笑的長輩,還望杜前輩網開一麵,特赦了我大哥的無妄之災啊!”
杜月娥點頭道:“好說好說。不過我乃是身負公差而來,這樣回去卻是無法交差啊……不如這樣吧,我就給你們留出三日的空檔,隻要諸位可以追查出真凶所在,餘下的事務就由我去應付。你們說、這樣一來可否算得網開一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