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勝察言觀色,眼見唐翎麵現不悅之神,故而道破自己乃是恨透了三清門人,更是不會道門中是任何一種法術!
說完話,鍾勝笑嗬嗬地迎視著唐翎冷酷的表情,心中鬧騰不知如何搭訕!
豈料唐翎轉怒為喜道:“嗬嗬,鍾勝啊,你也毋須顧忌我的感受,其實我的心中對你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鍾勝忸怩道:“不敢不敢,區區小謀小略真是登不上台麵啊!”
裘笑誠心道:“此話差矣啊,倘若沒有你鍾勝的謀略,這時老朽又焉有命在啊!裘笑在此謝過了。”
鍾勝疾聲道:“謝不得謝不得,此來斷江寨我們乃是同心敵愾,需不得這般客氣啊!嗬嗬。”說罷,鍾勝環視道:“不過此時卻是歡喜不得、這件事情好似還沒完啊!”
宮天白點了點頭道:“舟落江心之時,甲板上毫無征兆的出現了三處破洞,這又是何人所為呢?”
宮天笑疑道:“莫非是孫九子在江水裏暗中相助嗎?”
莫小邪道:“我看不像,若是孫九子暗中相助又豈能半途而廢,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洪瀝兒落難而無動於衷吧!”
陸小仙道:“那這小舟上的三個窟窿又是誰搗得鬼呢?”
唐翎道:“小舟周圍的江水中暗布著密密麻麻的毒針,此人既然不懼又可以在水中活動,就一定與洪瀝兒脫不了幹係!說到見死不救嘛,或許此人貪生怕死,自知不是我們的對手,故而不敢貿然行事吧。”
鍾勝道:“若不是老毒物周身浸毒,我摸上一把就會盡知詳情了。唉……”
宮天笑道:“這洪瀝兒浸毒的屍身當是不能留啊!”
唐翎道:“而且還得連人帶船一並焚燒,否則必會毒染一方水域!”說罷,唐翎閃目道:“天白啊,這處江灘離得村寨住家還有多遠呢?”
宮天白指著道:“斷江寨四麵環水,寨中的住戶也是散落各方,往東不出三裏地就能看見人家了。”
唐翎頷首道:“既如此,為何傍晚光景卻是見不得一位臨江的住戶呢?”
宮天笑頓悟道:“是啊大哥、為何江岸左右見不得一人走動嘞?”
“不好!”宮天白自咦一聲,神情即顯凝重。
莫小邪疾聲道:“你們快些回家看看,我與鍾勝留此焚燒小舟,稍後就會前去彙合。”
宮天白道:“天笑你暫且留此,也好於小邪鍾勝他們引路,我們幾人就先行一步了。”說罷,宮天白等人疾步如飛地往著家門跑去。
莫小邪找來一些枯枝爛葉在木舟上點燃,添加幾次之後才將潮濕的木舟徹底燃烈。當下,火光衝天,赤焰燎人,伴隨著劈裏啪啦的爆裂之音!
而後,焦心如焚的宮天笑引領兩人疾速趕往家中,離得家門還有十餘丈遠,就望見了又添白發的令堂翹首門前,旁邊站著正是淚眼婆娑的三弟宮天星!
宮天笑三步並作兩步地疾跑而去,撲跪在了母親的雙膝之間,猛一抬頭熱淚滾滾而下,大呼道:“娘、娘、娘、不孝兒天笑回來了!”
宮大嬸悲悲戚戚地撫摸著兒子的頭首,淚如雨下的麵龐上表情複雜:“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地上涼,我兒快快起來吧。”
宮天笑狠狠地點了點頭,胡亂擦了擦眼角間的淚漬,起身之時一把將宮天星攬入懷中!
“二哥。嗚嗚嗚……”宮天星俯在宮天笑的懷中,即時放聲大哭起來。
宮天笑拍了拍宮天星的肩頭,仰臉望天強忍淚水道:“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鼻子嘞、真是、真是沒出息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