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衛嚴跟他要東哥往下發的毒pin的單子的時候,他猶豫了片刻。
但是衛嚴看他猶豫不決的模樣,倒是笑了笑,看起來似乎像是無所謂。
卻也有些清冷生疏。
工程自己的命就係在麵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上。
他是唯一除了自己之外,能夠跟東哥說上話的人。
如果衛嚴能夠幫自己,自己或許還能活。
到了這種程度上,衛嚴成了唯一能夠幫他的,也是他唯一能攀附的人。
他生怕衛嚴最後不管他,所以他得討好他。他最後咬了咬牙關,擰著眉頭,跟衛嚴說:“行,我這就拿給你看。”
工程本來以為,衛嚴想看這單子,是想著接手這些買賣,因為衛嚴這個人平常不怎麼管事兒。
衛嚴覺得工程今天跟他要單子,有些意外,但是到底也沒多想。
但是他沒曾想,衛嚴拿到他的單子之後,卻拍了一張照片。
他有些疑惑,不明白衛嚴這麼做的意思。
等他問衛嚴道:“你為什麼還要拍個照片,咱們的這些東西都不能留存根。”
衛嚴看著他,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他道:“因為我得發一張照片給警方。”
工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愣了下,他有些不明就裏的看著他看不透的衛嚴,問道:“為什麼?這種證據發過去,警察肯定會過來查貨,查貨不說,這可是上下的關係連線。警察盯著東哥那麼長時間了,就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抓到關鍵性證據,加上忌憚東哥的你把這個遞上去了,不是給了警察關鍵性證據嗎?”
工程說到最後,突然,他的後背激起了一層的冷汗,因為他看見衛嚴笑了。
笑的很開心。
衛嚴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緊緊地,十分霸道,甚至於讓他掙脫不得。
工程本能性的就想要掙脫。
而這時候,衛嚴放下了手裏的手機,另一隻手抓住了想要掙脫的工程的一隻手腕。
他笑著看著有些驚慌的工程,道:“抓了東哥不好嗎?弄死他,這樣你就真的能活下來了。”
工程沒想到衛嚴會說出這句話。
衛嚴是對東哥最忠心耿耿的人,這些年為了東哥做了很多的事兒,翹掉了好幾個臥底。
東哥給他的錢和東西也是最多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工程沒有想到,衛嚴會反水。
工程被衛嚴死死的桎梏著,工程看著眼前的這個,他一直都看不透的人,終於露出了他原本的麵目。
工程緊擰著眉頭,對他道:“你投靠警察,警察會給你那麼多錢嗎?”
衛嚴笑了:“但是警察能保我活命。而東哥不能。這些年死了這麼多兄弟,難道你還不明白?”
說到最後,衛嚴對他道:“隻要你全部如實交代,我會給你爭取十五年的刑期。”
當警察破門而入,押走了工程的時候,他看著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身上,仍舊是從容的微笑的衛嚴時。
他憤恨不已,他咬牙切齒的對工程道:“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
工程以為,衛嚴還是會用那種欠揍的笑,來跟他說話。
但是他沒有想到,衛嚴收斂了笑容,用那種幾乎是冷酷的嚴肅,對他道:“我是在保你的命。”
“而我,也從來都是警察。”
最後,在工程被押走的時候,衛嚴終於笑了,那眉眼都彎了起來,那是一個十分純粹的笑容。
他跟工程道:“我等你出來。”
雲南省所有警局就不知道,在他們派臥底潛伏查找李東雲南下線所有的場子和盤口的毒品交易的蛛絲馬跡的時候,其實上頭已經另外派了更深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