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猥瑣大叔麵容平靜,心上雖然悄悄鬆了口氣,但仍是有些擔心的問:大叔,你感覺如何?
猥瑣大叔從床上坐起來,很是熟練的把自己身上的紙質物品都是脫了下來,甚至那間壽衣也是徑直脫了,脫到最後隻剩下一件褲衩。我忽然發現猥瑣大叔的身材很是精壯,若不是他脫掉衣服,我還以為他的皮膚鬆弛。
在他把這些東西的脫下來以後,我又看到他從耳朵,頭發裏,各自掏出一張折疊得很是小巧的黃符。我看到這裏,似乎才是明白這些手段就是猥瑣大叔用來隔絕陰氣灌輸的了。
而猥瑣大叔才是做完這一切,一旁的披風哥卻是冷笑一聲說:大叔,你氣門裏的墨符忘記摘了。
氣門?
我一愣,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卻看到猥瑣大叔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勞你費心。
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披風哥嘿嘿冷笑道:你這些手段恐怕隻能抵擋七層的陰氣深入,剩下的陰氣現在還積鬱在你體內吧?
我聞聲也是看向猥瑣大叔的麵容,發現他的麵上似乎是罩著一層淡淡的黑氣,配合著他的那怪異妝容,看起了有著一種異樣的詭異。
猥瑣大叔淡淡的笑了:你想對我出手?
披風哥也笑了:我們南方道公從不會乘人之危,東哥我也從來不欺負弱者,而且看在你替小刀做了這些事,我也沒有對你出手的必要。
我看兩人有些劍拔弩張,心上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攔在兩人之間,慌忙道:都打住,你們不知道幕後策劃的人正好想看我們內訌?若是你們兩敗俱傷,不正是幕後策劃的那些人想要的?
我這番話說完,猥瑣大叔笑容漸漸收斂,披風哥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看著兩人也是收斂了下來,不由得鬆了口氣,張嘴正要對猥瑣大叔表示感謝,還要歉意時,猥瑣大叔就麵無表情的衝我搖了搖頭:你不必多說,我說過我已經墜入此間因果,我幫你其實也是為了自己,在此期間,我們兩不相欠。
猥瑣大叔雖然說得很是幹巴巴的話,但是我知道猥瑣大叔的付出,是我暫時償還不了的,此刻我也不矯情,默默的點了點頭。
猥瑣大叔接著把地上屬於他的東西都帶了出去,臨走前告訴我,若是有需要可以隨時找他,這時候猥瑣大叔倒是留下了他的聯係方式,以後也不怕找不到他了。
猥瑣大叔離開後,我看到披風哥目中的淩厲漸漸消失了,我知道這兩個家夥之間雖然還有著一些誤會,但是關係也比之前劍拔弩張的態勢好了太多。我知道身邊若是沒有這兩個家夥的幫助,這些磨練我是渡不過去的。因此,倒是應該把兩個家夥的關係搞好一些,要是能夠聯手,就是再好不過了。
我在胡思亂想時,忽然想到了披風哥之前說的什麼“氣門”,於是就問披風哥。
披風哥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連這個詞表示什麼部位也不知道,他在麵容古怪下,告訴我肛門也叫氣門。在披風哥的解釋下,我才是恍然大悟,同時也不禁暗自偷笑,剛才猥瑣大叔那副有些吃癟卻仍是假裝鎮定的樣子,倒是有些滑稽。
在屋裏呆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後,我也是溜達到通道裏抽了一支煙,在煙霧升騰間,我忽然想到之前披風哥給我說的事,他告訴我是猥瑣大叔自己進入我的屋子裏的,而且跟他對話的陰老七也是離開了筒子樓,並沒有看到任何人接近他。
那麼在此之前行屍就是藏在我的屋子裏嗎,要不披風哥怎麼沒有發現?
在披風哥也從屋子裏出來後,我把我心上的疑問說出來,還問他行屍的一些特征。他告訴我當初離開之前,確實沒有看到行屍跟進,但也不排除行屍在披風哥離開後就跟進了。
至於一般的行屍容易辨認,但是有意識的行屍,若是稍加掩飾,就能像是普通人一樣,根本看不出虛實。這雖然與靈蠱師的手段有著一些差異,但是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
我看了一眼猥瑣大叔緊閉的房門,知道他現在應該是在清理著身上那些怪異的妝容,而且還要驅除身子裏聚集的陰氣,也不知道會消耗多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