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裏,不由得感到脊梁骨涼颼颼的,原來那些天的夢遊經曆,全都是趕屍人做出來的。趕屍人把我整了這麼多天,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想不明白,趕屍人為什麼要把我煉製成一具行屍,難道他的目的也是跟陰老七一樣嗎,他跟陰老七又是什麼關係?
我看著披風哥,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疑惑著說:既然趕屍人每天都要對我使陰招,那麼為什麼有時候我卻是沒有一點事?
我記得最後一次被趕屍人整的時候,我隻有額頭點了一個紅點,而且還抹上了詭異的腮紅,嘴上也抹了口紅,看起來鬼裏鬼起的,跟現在的猥瑣大叔相比差不了多少。隻是猥瑣大叔的情況比我還嚴重,竟然還穿上了壽衣。
披風哥聽我這麼說,麵色有些古怪的罵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什麼事情,他先是告訴我趕屍人要對我出手,也隻有是選擇陰日時,月光充足的夜間進行,那樣才能保證我的身子吸入足夠的陰氣。在這樣有些苛刻的條件下,我有時候沒有出事,那也是正常的。
而且若是時辰正好,而我又不在這間屋子裏,又在一定的時辰內回不到這間屋子裏時,趕屍人就會出去找我。若是趕屍人把我抓回來,因為耽誤了時辰,擔心吸收的陰氣不夠,趕屍人還會對我施展更為粗暴的手段,那時候我的身子會更為虛弱。
聽到這裏我也有些奇怪了,畢竟在這些日子來,我並沒有碰到過趕屍人,也從來沒有被他抓回來過,自然沒有披風哥說的這些詭異遭遇。
披風哥這時候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猥瑣大叔,說:是他幫你扛了。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披風哥就解釋說,之前他是應該是錯怪了猥瑣大叔,他告訴我猥瑣大叔應該是幫我抗了許多次的陰氣灌注,因為從猥瑣大叔身上的被印的穴位多少,能夠清晰的看出來,猥瑣大叔已經幫我扛了至少五次。
我聽到這裏,心上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猥瑣大叔竟然幫我抵擋這東西,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來猥瑣大叔曾經在他屋子裏跟我說的話,他說他已經卷入我的因果之中,再也逃脫不得。
那麼他幫我抵擋陰氣灌注,就是為了幫我的忙嗎?
我想到披風哥給我說的話,既然陰氣灌注是趕屍人做的,那麼趕屍人的目標就是為了我,對閑雜人等一樣的猥瑣大叔,又為何會動手呢?
我把心上的疑問說出來,披風哥罵了一聲:你以為趕屍人會傻乎乎的自己出來?他們有自己的行屍,隻要驅使行屍,即使不親臨此地,也能把你這樣沒道行的家夥折騰得死去活來。
我一聽披風哥這麼說,心上也是不由得有些啞然,原來趕屍人還有這般手段,似乎與一般靈蠱師有著區別。靈蠱師的手段與趕屍人的手段比起來,誰又是更強一些呢?
雖然披風哥給我解釋一番,但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即使是行屍,應該也不會把我給認錯吧,畢竟我和猥瑣大叔的氣息各不相同。
披風哥聽了我這話,一言不發的上前把猥瑣大叔的嘴巴掰開,然後從他嘴裏麵那出一道黃符,在濕漉漉的黃符中,有著幾根頭發,看起來細細碎碎的,頭發有黑有白,看起來有些未老先衰的跡象。
我知道我頭上是有幾根白發的,我看披風哥把這些頭發拿出來,也是不由得一愣,問他是什麼意思。
披風哥罵了我一聲,告訴我那幾根頭發就是我的,猥瑣大叔把頭發放入黃符中,略微施展個小道法,就能掩蓋自己的氣息,裝扮成我的氣息,騙過行屍。隻要趕屍人不親臨此地,是不會發現虛實的。
我聽到這裏也是不由得愕然,沒想到這裏麵還有著這些講究。
但披風哥才是解釋完畢,我心上又想到一個疑點。既然披風哥說灌注陰氣要選擇陰日進行,而且還要有月光,那麼這大白天的為什麼要給猥瑣大叔灌注陰氣。
披風哥罵了我一聲,問我怎麼這麼忘事,之前他就給我解釋了現在的天象風水,說是陰風頻起,而且誰說白天就沒有月光,隻是白天的月光很是微弱,被太陽光遮掩了罷了,也就是俗稱紫外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