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大叔這個時候身著一身中山裝,滿臉的絡腮胡早是刮得一幹二淨,頭發也是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很是嚴肅認真。
我一看這架勢,知道萎縮大叔恐怕是主動找我來了。不過這還沒有到一個星期,猥瑣大叔來找我做什麼?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猥瑣大叔走到我的麵前,沉著麵龐對我說:你被騙了!
猥瑣大叔一番話頓時把我驚得不行,當即愣住了,不知道他的意思。
猥瑣大叔不跟我墨跡,一腳把我保護的長明燈踹飛,我還沒有來得反應過來,長明燈頓止摔在一旁,燈油灑了一地,火苗更是一下子滅了。
我心上隱隱有些慍怒,問猥瑣大叔想要幹什麼。但是猥瑣大叔直接把我拉起來,沉聲說道:剛才那個小道士是彭家的人,他們做了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把你騙到這裏來!
我腦子一下子打結,沒有反應過來,問猥瑣大叔什麼意思。
黑暗中我看不清猥瑣大叔的麵容,隻能聽出他的聲音很是低沉,他甩了我一巴掌,怒斥道:你這個混小子,我都叫你等我回來,不要相信任何人,現在弄到這般田地,還傻愣愣的做別人的槍手!
猥瑣大叔的手勁恰到好處,確實是把我拍醒了許多,雖然臉龐有些微疼痛,但我腦子卻是清醒了許多。
我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披風哥會騙我,我連忙問猥瑣大叔現在應該怎麼辦。猥瑣大叔毫不猶豫的帶著我向著原路返回,一直向著背離村子的方向行去,我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
這時候周圍黑漆漆的,我想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但是被猥瑣大叔喝止了,說這樣反而會引來更多的麻煩。他讓我不要再惹麻煩,隻要今晚平安的離開這個地方,那麼我們就會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我點點頭,也隻能跟著猥瑣大叔走下去。
但隨著我們繼續走著,我忽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不管我們怎麼向前走,我們仿佛都沒有走出之前離開的那個地方,村口的那一處篝火仍是燃燒著,我們並沒有遠離村子,反而是離村子更近了。
我當時就蒙了,問他現在應該怎麼辦。猥瑣大叔也察覺到不對勁,他讓我在原地等他,千萬不要動彈,我雖然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仍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猥瑣大叔看我情緒不對,他歎口氣跟我解釋說:我試試還能不能出去,你現在腳下踩的地方,就是這處空間的基點,你要是亂走動,那麼我也是找不到出入口的。
我半知半解的點點頭,猥瑣大叔頓時以百米衝刺的架勢跑了出去。真別說,猥瑣大叔的速度真是不錯,才是短短幾秒鍾就是消失在視線中,向著黑暗中跑去。
漸漸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空氣中,給我的感覺仿佛是他跑掉了。過了兩分鍾這樣,猥瑣大叔仍是沒有出現,我守在原地,感覺頭皮一陣發麻,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飛快的向著我逼近,我仿佛能聽到身後之人大口喘息的聲音。
我豁然轉過身子,緊張兮兮的向著身後跑過來的人看過去,眼睛頓時直了。
向我跑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猥瑣大叔!
臥槽!
我當時就驚得說不出話來。猥瑣大叔明明就是向著道路的一側跑了出去,怎麼可能會在道路的另一邊跑出來?難道他故意從樹叢中繞到道路的另一端,然後跑回來嚇我?
我在胡思亂想時,猥瑣大叔也跑到了我跟前,他大口的喘著幾口氣,卻是一言不發,似乎心情很是低沉。
我看著猥瑣大叔這樣,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張口問出聲,猥瑣大叔呼吸平複下來後,身子一動直接向著道路的一旁走去,走到剛才他踢散一地東西的那地方。
他沒有說一句話,俯下身子,把長明燈扶起來,然後將其點燃,最後將一切東西都是歸於原樣。
做好這些後,猥瑣大叔就盤膝坐在長明燈前,麵沉入水,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微微搖曳的火苗將我的影子投射在猥瑣大叔的麵龐上,顯得有些妖異。
我咽了口唾沫上前問他怎麼辦,猥瑣大叔搖搖頭說:村子入口關閉了,現在我們出不去了,隻能在這裏幹等到黎明之前,入口再開的時候。或許……運氣好我們就能撐到天亮。
我很少看到猥瑣大叔有這麼悲觀的時刻,不由得感到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