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卡車把我們一家人帶走,我才是明白過來,傻愣愣的看著窗外飛閃而退的場景,卻是再也笑不出來。
接著政府賠償的一大筆錢,我家裏人搞起了小生意,倒是賺了不少,在城裏買了房子,家裏老人卻都是被安排在老家,雖然住的比平時好,卻更是孤單了許多。
在我上中學的時候,爸媽感情出現糾紛,離了婚,法院把我判給我媽,從那以後我心上就憋著一股氣,心上恨著我爸媽。即使如此,我爸媽兩人對我還是很好的,好吃好喝的不曾虧待這我。
爸媽他們離婚分局後,我爸找了個年輕的女人,比我大不了幾歲。我媽自己做生意,開了個服裝店,雖然總是暗地罵著我爸花心,也在暗自給我物色一個後爸。
過了這麼多年,我也長大了,心上也坦然了。這是他們兩個人之前的感情問題,我何必糾結,我身子裏流的是他們的血脈,隻要我還認他們就行。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想到老家的爺爺奶奶們,不知道他們還安好嗎?
不過,既然我爸媽暫時沒事,我也稍稍放心,開始思量這幾天的行程。猥瑣大叔讓我這幾天工作生活不能拉下,一切照常,但是不能在筒子樓外留宿,夜裏必須要回到506,否則會發生怪事,甚至還可能丟掉性命!
我想到當初大叔說這番話的鄭重,心上雖然古怪,但也是默認了,畢竟我住在新租屋裏,總是莫名其妙的回到506,那我還不如自己回去,看還會如何!
這麼想著,我簡單的洗漱一番,就帶上門,出了屋子。
蹬蹬下樓時,我心上隱隱有些緊張。按照昨夜的夢境來看,值班室裏麵的錄像還在,但是不知道現實中的錄像是否還在,若錄像沒有被警方取走,那麼裏麵的內容是否和我夢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筒子樓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上下樓,人來人往的。
值班室周圍拉著警戒線,連窗戶大門都拉著警戒線,窗簾隱隱拉開一角,現在光線正好,隱約能夠看到裏麵的東西。
我來到樓下,我雙手插兜,裝作不經意的經過值班室,斜著眼睛往裏麵瞥了幾眼,隻看到裏麵亂七八糟,像是被賊偷過了十次,而那台電視機的位置,卻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顯然所有錄像內容也被取走了!
看到這裏,我心上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望,這麼一來,劉老頭這處地方的線索也斷了,畢竟我不可能去警局裏調出錄像來看吧?即使我認識警銜不低的謝冰心,但是一想到她的性子,肯定是免談的。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詭異經曆,我對警局也是沒有什麼好感,加上莫名紙條的影響,我更是對警局有著莫名的抵觸心理。
等等?紙條?我鬧鍾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我似乎忘記了某件事情,線索並沒有斷!馮嬸就是一個突破點,當初馮嬸說好要給我名單,但是卻給了我一張紙條。
馮嬸是社區裏的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誤給我紙條,但是一定是被人掉包了,我可不相信馮嬸跟後麵的勢力有關係。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需要跟馮嬸拿來真正的名單,從名單上入手,順藤摸瓜,就能找到背後搗鬼的人!
隻是,馮嬸她消失了這麼久,沒有任何音訊,我該怎麼找她呢?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的場景,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當初看到馮嬸時,她就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她的說辭是出來鍛煉散步,但是那個時候已經不算早了,已經是夜間九點多,很少有大媽鍛煉到這麼晚的,而且大媽的腿腳似乎很快,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就走了沒影。
我知道農村大媽腿腳都是很利索,走得快也正常,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有些怪,但卻不知道怪在哪裏。
我一邊走在大道上,一邊思索著,卻是想不通其中的道道。
在思索間,我不經意間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勢,有著摸到小沙子的質感,但是脖子那裏卻是沒有絲毫感覺,仿佛不是摸自己的肉一樣。不過,這一覺醒來,我脖子上的小黑泥也是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目前來看,黑泥漸漸消失自然是好事,但即使如此,我仍是有些憂心忡忡,給羅莉醫院的那皮膚科大夫又問了一次,答案仍是沒有研究出頭緒。我也早是有心理準備,對這個結果並不訝異。
接下來我回到新租屋,換了一身衣裳,揣著錢包就下樓找地吃飯了。吃飯期間給羅莉打了個電話,想請她吃個飯賠個罪,畢竟上次我在醫院裏鬧得這麼凶,可把羅莉連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