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熟婦衝吳飛興眨了眨眼,惹火嬌軀還扭了扭,輕笑道:“警察弟弟,為什麼一直盯著人家看呢。”她這副樣子雖然有些輕浮挑逗,但是在她這兒做出來卻有些端莊大方,隻是一副開玩笑的姿態,真不愧是市長婦人,這點手段隨手捏來。
果然,吳飛興尷尬的清咳一聲,把視線從美熟婦身上收了回來。他腰板挺得很直,看上去真像是個正人君子一樣。他麵孔一轉,變得冰冷淡漠,他直視著美熟婦說:“想必市長婦人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
徐嬌在那搔首弄姿,本想奪人眼球,卻發現吳飛興變得軟硬不吃,頓時也是收斂了笑臉。她淡淡的說:“警方想要的破案資料,我已經讓小柏提前錄音好。其餘證明材料我們也已經整理好,你們可以拿回去交差了。”
徐嬌說完,一旁的傭人雙手遞上來一個郝色木盒,吳飛興目光閃了兩下,示意我接過。我把木盒拿在手上,感覺了下分量,覺得不怎麼重,也不知道裏麵裝著多少資料。
接著徐嬌笑吟吟的跟我們寒暄兩句後,便是做出了送客的請求。但吳飛興目光閃了閃,麵無表情的看著徐橋說:“市長婦人,冒昧的說一句,我們警方還需要驗證王柏的正身。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吳飛興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徐嬌麵色悄悄的變了變,她的表情須臾間便是消逝,讓我懷疑是不是看錯了。但徐嬌還沒有說話時,在她身後輪椅上的人影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徐媽,讓他們看看吧,我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這絕對是王柏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有些冷漠,但我絕對不會聽錯!我心上騰起一絲希望,我當時就幾乎歡呼出聲,但礙於場麵我還是壓抑住心上的激動,緊緊盯著輪椅上的人物。
徐嬌聽到王柏的話,抿了抿紅唇,但也沒有絲毫猶豫,她微微欠身,站到輪椅的一側,讓輪椅上的人徹底暴露在我們視線裏。我睜大了眼仔細看去,我真想衝王柏這家夥叫一聲,讓他注意到我。
在我們緊張的注視下,王柏的右手攀上腦袋,緩緩摘去帽子,露出一頭光禿禿,彌漫著暗黑色大小凹坑的腦袋,看起來很是滲人。這時候,那股淡淡的腐臭味似乎又濃重了許多。
我的心髒突突的跳了起來,接著,王柏又緩緩的摘下墨鏡,然後緩緩的抬起來頭,神色平靜地看著我。
在那一瞬間,我呼吸幾乎都是停止了一瞬。
王柏的麵色比正常人還要蒼白許多,看起來病怏怏的樣子,他比以前瘦了太多,像是一下子瘦了幾十斤。他一對眼睛,正好對上了我。
王柏就靜靜地看著我,那神情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昔日的友誼仿佛都不複存在!我心上一堵,思緒混路,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責怪我沒有及時報警,讓他遭受非人的磨難。
我心上感到愧疚,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避開了王柏的目光。過了幾秒後,王柏沙啞著嗓子說:“徐刀,你好好看看我。然後你告訴兩位警官,我是不是王柏本尊。”
我聽到他那淡漠的聲調,心髒越來越堵,但我身子哆嗦了一下,還是緩緩地抬起了頭,強迫自己向王柏看去。
王柏以前是微胖的麵龐,還有些小帥,但是現在看起來卻是猶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等等,王柏的下巴怎麼多出了一塊暗斑,就像是一枚胎記一樣,雖然顏色比較淡,但我還是一眼看了出來。
他以前可以沒有這樣的暗斑的,難道是傷疤?我在心上有些猶豫不定。一旁的吳飛興看到我端詳了半天沒說一句話,他有些毛了,拉了我一下問我怎麼樣。我這才是有些如夢初醒,我看著王柏,心上很是複雜,我緩緩的說:“他是王柏。”
他是我的好兄弟王柏。我在心裏說。但是王柏為什麼不拿正眼看我一次?
吳飛興兩人聽到我這麼說,似乎有些不放心,又跟我確認一次,得到我準確的答複以後,他眼神閃爍了幾下,上前說:“市長婦人,我們警方還需要王柏的DNA,好認證同一,結了案子。”
徐嬌聞聲,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低首跟王柏說了什麼,然後在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拔出一根細小的頭發,讓管家交給了吳飛興。